既然侯爺這麼重視那個賤種,那她便不好做的太明顯,別逼得侯爺一怒之下翻了臉,不僅自己得不到好,就連弟弟也會被牽累,所以還需從長計議。
想到這,周百惠的臉色舒緩不少,也沒有懲罰鄭嬤嬤她們,讓她們下去休息不提。
洪舒婷心裡有點納悶,按理說婆婆被未曾謀面的兒媳婦這般打臉,應該會將怒氣宣洩在下人身上,可是這次事情就這般無聲無息的結束,還是讓她感覺很是詫異,只是許多的話她不好開口問。
周百惠疲憊地站起,不說一句話就伸手讓丫鬟扶著進了裡屋,看樣子像是心情不好似的,洪舒婷原本想跟進去伺候,卻被夫人身邊的桂嬤嬤給攔下了,說是夫人想躺一會兒,讓她先回去。
洪舒婷往裡屋看了看,也不好多留,只好帶著丫鬟走了。
而裡屋裡,憑空出現一個蒙著面身穿黑衣的男人,個頭不高,身材消瘦,一雙眼睛卻目光如電,他躬身施禮道:“輕一見過夫人。”
他也是玄機門裡的殺手,最擅長的是輕功,真可謂飄逸輕靈一葦渡江,在玄機門裡輕功屬於頭籌,所以他的代號就起了輕一。
周百惠“嗯”了一聲後,讓他站起道:“安排人,將那個賤婦的名聲給我搞臭。”
輕一有些疑惑地看了看周百惠,沒有動也沒有吭氣。
“就是那個賤種娶的鄉下婦,我要在她還沒有進京來就已經臭名遠揚,等年底進京後,便立刻成為眾矢之的,到時看侯爺還怎麼護著,解決掉這個村婦,那三個孩子還不是手到擒來,哼,”周百惠咬牙切齒地道,臉上雖畫著精緻的妝容,但卻變得扭曲可怕,看樣子已經到了暴怒的邊緣。
輕一眼神閃了閃,便消失了。
周百惠卻怒氣未消,將床榻上的枕頭狠狠地摔在地上。
沒幾天,京城就傳出沐侯爺找回的兒子,所娶的媳婦不僅是個地地道道的村婦,還是個潑婦,罵人打架那是小事兒,還逞性妄為心狠手毒,不僅將侯夫人派去接她們回京的下人驅趕回來,還將人打成重傷,其中一個車伕被打的至今昏迷不醒。
榕湖帶著那個殺手也回到京城了,所以謠言裡面便加上這麼一條。
侯夫人也趁機展示出一臉的哀傷,被兒媳婦欺負的可憐婆婆樣子,尤其是當別人提及此事後,她那欲語還休、有苦難言,家醜不能外揚的表情,引發更多人的同情。
最後她病倒了,是因為真的受寒還是因為被氣的,就不得而知,但是她這一病,徹底將京城一些不明所以的官太太們激怒了,一個出身農戶的村婦竟然這般猖狂,以下犯上,不孝不悌,這樣的女人豈能配上沐家子嗣?雖然沐向峰是庶子,但那也是侯府的庶子,粗鄙的村婦豈能就這般堂而皇之地佔據妻子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