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個敏感問題,錢萬金和錢老太的眼神都有點躲閃,不用在追問,定是這段時間錢萬金是跟過其他男人的。
錢萬金眼珠子轉了轉,便開始“咣咣咣”的磕頭,邊磕邊哭訴道:“芳枝,芳枝,我求求你了,咱們都是當孃的,看在我想孩子的份上,可憐可憐我吧,以後我肯定老老實實的,再也不會耍脾氣鬧事兒了。”
方知不屑地道:“是嗎?我不相信,那天我奶奶已經說了,對於你們我們王家人都不相信,何況,你背地裡欺負我娘,用話擠兌我娘,只憑這一點,你就別想….。”
方知話還沒有說完,就聽一道鞭子的響聲,緊跟著錢萬金“啊”的一聲慘叫,然後連滾帶爬地躲到一邊,原來是王財來趕著牛車回來了,正好聽到方知的話,這才知道,娘為了不讓他著急生氣,竟然忍下這樣的欺辱,頓時火冒三丈,不僅恨錢萬金,更恨自己。
錢老太見到王財來回來,二話不說就給自己女兒一鞭子,頓時火冒三丈,但是現在求人,自然不好發洩,便強忍著怒氣,臉上帶著討好地笑,喊了聲:“財來。”
王財來臉色鐵青,又揮了一下鞭子,怒喝道:“滾,趕緊給我滾,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錢老太臉色頓時陰沉下來,威脅地道:“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跟京城官老爺家的小妾勾勾搭搭,這可是要被侵豬籠的大罪,只要讓萬金依然當正妻,我們就睜隻眼閉隻眼不計較,也不去將此事揭穿。”
這話說出來,王財來與方知都是一愣,怎麼回事兒,不是說許晚是被林家趕出來的麼?怎麼還有關係?
不過這個念頭只是一閃,頓時煙消雲散,錢老太的話百分之八十都是水分,信誰也不能信她的話,何況,許晚要不是完全跟林家撇清,根本不會對王財來有什麼暗示。
“滾,”王財來更怒了,這還扯到許晚身上了,人家好心地幫著照顧孩子,卻惹了一身的騷,此時他才感覺到,那溫婉賢惠的身影,在他心裡紮下根不說,還不願意任何人玷汙於她。
錢萬金抹了一把淚站起,指著王財來道:“你這個喪良心的,竟然不讓我這個親孃照顧孩子,反而讓那狐狸精磋磨孩子,你還是人麼?你還有心麼?你還是孩子的親爹嗎?我要告你去,告你與官家小妾方知揮揮手道:“好啊,趕緊去告,要是告的不實,成為誣告,那可是要做牢的,去吧,趕緊去,現在就去。”
錢老太與錢萬金見王財來軟硬不吃,頓時慌了,然後齊齊跪倒在地嚎啕大哭起來。
錢老太哭訴的內容是:“沒法活了啊,真是沒法活了,將孩子送給賤人養,卻不讓親孃看一眼啊,有沒有天理啊?”
錢萬金則是:“快來看啊,快來看啊,當官的欺負人了啊,縱容小舅子與人家姨娘偷情,還要不要臉啊,為了討好那賤人,竟然讓自己的親外甥外甥女受折磨,這還有沒有人性啊?”
這樣一鬧騰,村裡人便都聽到了,然後陸陸續續地往這邊趕來。
見到越來越多人的圍觀,錢老太和錢萬金底氣更足了,錢萬金乾瘦的臉頰上還染上紅雲,不知是熱的,還是因為激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