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儒看著信若有所思。
“刀刃對準我?哼,傻人說夢。”
他不屑,仔細的分析起局勢開來。
“若是不換,那些掌權人趁機就會反。若是換,那……我就徹底沒了威望,沒了機會。”
他把信緩緩折起,想像往常一樣燒掉,卻又沒有燒掉。
“陳飛去,也許我們都彼此小看了。”
他出神,然後一陣風吹過,把手中的信給掠走。
“今天的風真大……”
……
阿實帶著張蘇兵飛向北部主城,這時起了大風,帶來的雲霧把太陽遮了個嚴嚴實實,沒有一絲空隙。
他想到了啞姑娘,感覺自己與她的越來越近,又突然想到了孫六爻,被自己打暈的孫六爻不知還有沒有機會再看見她……
他旋即搖了搖頭,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等我。”
……
啞姑娘從黑暗的地牢中睜開了眼。突然的急切就如同牛蹄印中那即將枯死的魚。
然後是熟悉的腳步聲,她知道陳儒來了。
“有一個從道源來的男子要來換你,還說你叫什麼啞姑娘?你啞嗎?我怎麼不知道。”陳儒來到地牢欄前,屏住鼻吸對她說道。
“如果他看到你這麼臭會不會反悔呢?算了,去洗個澡吧。”
他開啟了牢欄便離開,臨走時又提醒道“別再跑丟了,不然這次和他的交易就沒法繼續進行。”
……
真的沒有太陽,於是天空一片陰沉,伴隨著冷風陣陣,把張蘇兵吹的牙直打顫。
唯一安慰他的就是已經到了,那又青又紫眼中看到的也全是熟悉的光與人。
阿實站在千機魔像上,魔像懸浮在空中,使他居高臨下。
蜂扇蟻聚。士兵們一個個歪著個頭看向空中,他們嘰嘰喳喳,也不知在說些什麼。
直到也有千機魔像出現,那些掌權人不緊不慢的出來。
風雲聚變。這樣的感覺曾幾何時有過。目下是無盡荒野,大地逐漸皸裂,斷崖與狹谷,吹不起一絲野草,帶不來一絲希冀,永恆亙古。
阿實目光逐漸轉變,在眾人的訝異中,化為了七彩,化為了琉璃。
他這時耳目通明,感受到了什麼,駛著千機魔像向前方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