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坐在阿霆車子的後座上,臉緊緊靠著他已經厚實的脊背,輕聲哼唱“又見炊煙升起,暮色罩大地……”阿輝就會猛踩車輪,他大聲而爽朗地笑,側著頭對小夭說:“太好聽了,小夭。”“我永遠唱給你聽好不好。”小夭摟著他的腰更緊了,聲音甜膩朝阿霆撒嬌。
這個場景在小夭和阿霆剛找到工作的那幾年,公司旁的幾條老街上不停地播放著。阿霆是廣洲人,小夭是湖南人。他們相遇在長沙。
阿霆說小夭是“混世魔王”,每天抱著言情小說看,除了工作。
小夭嬉皮笑臉地說:“咱家一個人負責事業,一個人負責生活。”他們這樣的兩個人,究竟是是怎麼就在一起了呢?
或是小夭唱了這首“又見炊煙”?阿霆對他從一開始就像春天裡和煦的風,溫柔而輕快。“嘿,又想啥呢。”阿霆舉手一個爆慄敲在了小夭的腦門,“你幹嘛,敲傻我,你養我呀?”小夭揉著被他敲過的地方,撒著嬌。小夭的眼裡都是星星,星星都是阿霆。
有時阿霆摟著小夭情動,小夭就想把自己交給他,他的大黑臉透著紅,對我說:“小夭,我好愛你,等我們完全定下來了,我才會狠狠地要你。”
“走,請你吃大餐去。”大餐其實就是一座天橋下的路邊餛飩攤。這個餛飩攤只在晚上出街,他們兩個人一人一碗,外加一盤攤雞蛋,他們倆頭對頭,爭著吃完自己的那碗,“我吃完了,我要搶了。”“不給不給…”小夭護著自己的碗,生怕阿霆搶了她的餛飩。“不給,哼…”“好吧,賞你一個,只能一個哦。”他倆的笑聲撒遍整個餛飩攤。
吃完餛飩,他們繞著長沙的老街,漫無目的的騎行,小夭坐在腳踏車後座摟著阿霆的腰,輕聲哼著“又見炊煙升起……”那時候的時光像閃閃發亮的珍珠,被穿成線,深深嵌掛在了小夭的記憶裡。
阿霆在工作上就是“拼命三郎”,每天都加班到深夜,半年的時間他獨立組稿編版了,他走的路越來越快,越來越穩。
阿霆向小夭求婚是在工作二年後,在嶽麓山上的書院,他們相擁看著長沙的夜景,感覺長沙都已經被他們的眼裡了。
阿霆在小夭的耳邊低喃:“小夭,嫁給我,我會給你掙一個美好的未來。”那時小夭覺得她擁有了全世界,開心而滿足“嗯嗯”。
不到一年時間,阿霆從都市報調到日報集團,後來他們總編去宣傳部當部長,他也被提了起來,變成了一名宣傳部幹部。
他們的女兒在這個比較敏感的時侯來到了這個世界,除去生孩子的那天阿霆陪在小夭身邊,其餘時間他都在忙工作。
小夭理解他創業初期的艱辛,但感覺少了什麼。
結婚5年的時候,阿霆的工作有了大轉折,被中聯辦選中,提調他去中聯辦駐澳門辦事處工作,他把自己的工作落停後,告訴小夭這一切,小夭也一直都尊重他支援他,小夭覺得不能阻止他前進的腳步。
從此他們開啟了兩地分居的生活。
一晃兩年多,兩年裡總是小夭去看望阿霆,阿霆說回來請假很難。
在女兒7歲的時候,生了一場大病,每天低燒查不出原因,在醫院住了一個多月。小夭有些堅持不住了,每天失眠害怕孩子有什麼不好,偶爾做夢夢見阿霆,竟夢見他在澳門那邊有情人了。
這讓小夭喘不過氣來,她要找阿霆談談,看他對未來到底怎麼想的,這樣的日子實在難熬。
阿輝的住處是與中聯辦同事合租的兩室一廳,他沒在家,同事給小夭開啟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