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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擔-第十章 (6 / 9)

一點聲音也沒有。一個也沒有。安德洛克斯說了一句話,但什麼也沒聽見。他意識到自己聾了。

食人魔的臉扭曲成極度沮喪的樣子,他把石頭撿了起來。

花又張開了嘴,好像在尖叫,他的整個身體都繃緊了,尾巴筆直地伸在身後。這一次,安卓克斯什麼也感覺不到,他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弗勞爾知道一首痛苦的歌,而安卓克斯再也聽不見了。

然而,食人魔可以。它轉過身,順著岩石小路向大路上逃去。馬兒跳了起來,匆忙而猛烈。馬車搖搖晃晃地搖晃著,阿格恩搖了幾次頭,好像要把它弄乾淨,然後盡力把他們引到她想去的地方。

安克雷克斯放心地看著這個可怕的東西平穩地滑下山坡,用細長的手指抓著樹。他不由自主地注意到它的握柄是如何把木頭劈開的,它的所有動作是多麼地精確和勻稱。

當他們走到山坡上更茂密的樹林裡,停下馬車時,安德洛克斯的耳聾已經被一種尖銳的鈴聲所取代。他仍然聽不出任何其他的聲音,但他希望這是一個好兆頭。

弗勞爾跪倒在地,把下巴擱在欄杆上。他的雙頰因新流的眼淚而發亮,看上去很痛苦。加比沒有動,狼也沒有動,儘管安克雷克斯看得出它還在呼吸。阿古娜身體前傾,肩膀開始顫抖。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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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les意識到她在哭泣,這讓他更加痛苦。隱隱的疼痛浸透了他的面板,甚至是健康的部分,感覺像是噁心或舊瘀傷。

一時興起,他抓起一大把狼毛,把它舉了起來,發現加比沒有反應。他迅速把她拉了出來,確保她還有呼吸,她確實還有呼吸。他把她抱在懷裡,忘了縫針,輕輕地搖了搖她,看她會不會醒過來。小滴血從她的兩隻耳朵裡流出來,他用拇指拉開她的眼瞼,發現她的眼睛充血,看起來通紅。然而,就在這時,她動了動,困惑地環顧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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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les感覺到她開始恐慌,於是他吻了她的頭,撫摸她的頭髮,把她抱在胸前。他耳朵嗡嗡作響,仍然聽不見她說什麼,但他看到淚水順著她的臉頰滑落,他確信她在哭。

這時,阿古娜已經轉過身來檢視了一下每個人,並立即向加比伸出雙臂。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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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les把女孩交給了她的母親,然後伸手安慰花,花僵硬地坐著,就像木頭雕刻的一樣。

花可能救了他們所有人。當然,這是有代價的,但還是拯救了他們。他勉強露出一絲驕傲的笑容,然後抬起福勞爾的下巴,好讓男孩看到。然後他吻了他,把他抱起來,花慢慢地放鬆了下來。

雄鹿消失了,希望永遠消失了。狼很可能沒事。沃爾夫sca

在哪裡?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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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les把花放下來,環顧了一下馬車。不會在裡面,除非他躲在麻袋後面。不是阿格恩。弗勞爾開始唱那首邪惡的歌時他在哪裡?還在空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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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les拖著腳走到邊緣,滾下了車,但沒能站穩。他站不起來,又跌進了壤土裡。他受傷的疼痛選擇了這個時刻再次發作,使他蜷縮起來,咬緊牙關著。

他很快掙脫了束縛,試圖站起來。這一次,他終於站了起來,免得腳下的大地搖晃起來,把他往後一倒,重重地撞在地上。

花從車裡跳了出來,試圖用他的小胳膊把安卓爾斯的頭抬起來,但沒有多大效果。他說話了,他的嘴急切地翕動著,彷彿要撥開仍然籠罩在安德洛克斯心頭的薄霧,但安德洛克斯一個字也聽不見。

“我沒事,”他說。說話時聽不到自己的聲音,並不像他想象的那樣令人不安。“我只是聽不見你說什麼。我聾了。”

他無法判斷自己說話的聲音是太大了還是太輕了,但弗勞爾聽到了,也明白了。男孩的臉上滿是悔恨和內疚,他耷拉著耳朵,像條捱了罵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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