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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珍 (3 / 8)

抱歉,言歸正傳,災難日。早上沒有發生什麼有趣的事。我將直接跳到值得注意的部分。那是在我第二節課和第三節課之間的休息時間發生的。

我只是站在走廊的儲物櫃前。沒什麼特別的。(順便說一句,謝謝薩拉,你告訴我我的儲物櫃在哪裡,只是揚起了幾道眉毛,露出痛苦的擔憂。我一整天都在和我的包作鬥爭,試圖不讓裡面的東西在我走路的時候撒得到處都是。噪音太大了。我可以告訴自己沒關係,但我的直覺固執地堅持,直到我屈服。我把所有鬆散的東西分裝到小袋子裡,然後把我從美術教室裡拿出來的棉球裝進去。

我覺得自己很聰明,很滿足,所以肯定出了什麼問題。

有幾個人在附近玩接球遊戲。其實都是好人。我依稀記得很久以前那個遙遠的地方。我想我們是小學的同班同學。我注意著他們,就像我總是注意著三十英尺以內的每一個人一樣。但是我分心了,我想弄清楚我的儲物櫃裡有什麼東西,裡面有一半的垃圾到底是什麼,我是否真的挑出了門上蹩腳的裝飾,直到球撞到我頭頂上的牆上,我才注意到球來了。

好吧,物體飛向我的頭並不是什麼新鮮事。通常它們更尖。不過相似之處還是存在的。它身後的氣流從我臉上掠過,我只瞥見了一個物體的閃光。突然,當我轉身時,我的思緒滑落到一個完全不同的地方——與一群咆哮的kapavas面對面,他們向我衝來,眼睛裡充滿了仇恨,舉起了拳頭。

我了。困難的。他比我高,比我大得多,但他沒有武器。快一點,直接一點,他沒想到的。我瞄準了他沒有保護的胃。

下腹部沒有保護的肉質部位被一拳猛擊。他嚇得直不起腰來。現在我可以利用他的動量和重量來對付他。當我閃開時,我強壯的右腳抓住了他不平衡的左腳。

他跌跌撞撞地向前走。他的頭直接撞到了儲物櫃內部。我轉身跟著他。我的手從背後的皮帶套裡抽出了刀。一隻膝蓋壓在他的脊椎上,把他壓在地上。我抓住他的頭,把刀刃對準他的喉嚨。

他在我的擺佈之下。

“搞什麼鬼?”

現實世界迅速恢復了正常。我並沒有扳倒什麼種族主義的、充滿仇恨的戰士——我只是扳倒了一個橄欖球隊的傢伙。他一直想接住他朋友的一個壞球,然後他分心了。差點撞到我。

我拿刀指著他。把他拿下。我差點殺了他。

純粹的、冰冷的恐懼籠罩著我的每一根纖維。我從他身上爬下來,把刀塞進衣袖裡——我祈禱自己能在別人發現之前把刀藏起來。我伸出手給那個傢伙,他現在完全懵了,躺在我腳邊的地板上,頭仍然塞在我的儲物櫃裡。他的朋友衝了過來,一小群人圍著我們,興奮地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

天啊!這很糟糕。

“薩南,”我尷尬地說。“自衛課,對嗎?”

“嗯哼,”他慢慢地說,但還是拉住了我的手。我把他拉起來,因為沒有對抗而鬆了一口氣。他沒有注意到一秒鐘前他是多麼接近死亡。因為我。因為我搞砸了。

“你還好嗎?”他的朋友盯著我問。

“她還好嗎?”那人反問。

“哦,算了吧,克里斯。反正你也不用那個腦袋。”我不由自主地咯咯笑了起來,那位朋友咧嘴一笑。“你是怎麼做到的,珍妮?”

那短暫的歡笑又消失在冰冷的冰裡。好吧,別誤會,我喜歡在美好的一天成為人們關注的焦點,但今天絕對不是好日子。如果我能勝任的話,我可以搖擺著我突然拾起的“前衛、神秘的酷女孩”的氛圍,一路騎到下一支舞——但是現在呢?我進入了伏拉斯管理模式。我血液裡有太多的腎上腺素在乞求我離開,我無法保持安靜。我的右手把玩著夾在衣袖邊的刀柄,坐立不安,等著動手。

我需要離開那裡。我的心跳得頭蓋骨裡都是血。

他們還在等我說點什麼。“我吃蔬菜,”我跛著腳說。“對不起,我得走了。”

我頭也不回地抓起包,關上了儲物櫃。幾秒鐘後,我就完全離開了大樓。

***

我不可能熬過這一天剩下的時間。今天剩下的時間我都見不到一張友好的臉了,多虧了課程表的變化。我感到很虛弱。我討厭我需要一個支援系統來度過高中的一天。我以前從來沒有遇到過這個問題。我不應該是這樣的。我本該恢復正常,但我仍然覺得自己是一個精神不穩定、情感破碎的人。

是啊,我知道,我得了創傷後應激障礙之類的。這是顯而易見的。我甚至可以精確地指出我從哪裡得到它,但它對我一點用都沒有。知道自己出了什麼問題和真正能做些什麼是非常非常不同的事情。我仍然卡在步驟A上,我不知道如何到達步驟B。

嚇死我了。

所以我跑了。我飛快地穿過街坊,退到我覺得最舒服、最安全的地方,在那裡我能再次找回自我。我有家的感覺。在那裡,我從來沒有遇到過任何不好的事情,在那裡,我真正弄清楚了我是誰,以及如何真正地生活在這個世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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