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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擔-第13章 (4 / 7)

她更堅決地伸出手來。“我真的要開始踢你了,長老。去拿你的符咒或信物,或者隨便什麼東西。”

迪安娜抽搐了一下腿,他畏縮了一下。過了一會兒,他們倆都意識到他輸了,他臉上挑釁的神情軟化了。他深吸了一口氣,嘆了口氣,握住她的手,她扶他站了起來。她沒有衝他大喊讓他快點,以求得好運。

迪安娜雙腿發了勁兒,以近乎全速的速度起跑,向離圈子最遠的帳篷跑去,因為那裡最有可能還有鹽。然而,當她停下來檢視一輛車的時候,她重新發現泥濘是多麼的危險,於是她滑了整整十步,然後撞上了擋板,滾了進去。她一路滾了過去,撞在了遠處的牆上,導致帳篷傾斜,劇烈搖晃,她確信帳篷就要倒在她身上了。

但支架還撐著,她站了起來,開始翻開這是誰的帳篷,找一罐鹽。她把裡面幾乎所有的東西都翻了個底朝天,從籃子、袋子到成堆的衣服,唯獨沒有鹽。

迪安娜把所有東西都弄得一片泥濘,然後衝向下一個,像颱風一樣咆哮著衝過去。一旦他們看到她對他們的東西做了什麼,他們就不會高興了,但那是他們的問題,不是她的。

第二個帳篷裡也沒有鹽,但第三個帳篷裡有,還有一些布娃娃和木製的遊戲武器,這讓她很感興趣。她從沒見過夜人的孩子帶著玩具,但話說回來,她幾乎沒看見他們。

她拿起那罐鹽,回來的速度比來時要慢得多,因為她不想再在泥裡滑倒,把鹽弄壞,尤其是在整個部落都在關注她的情況下。打鬥和恐慌似乎已經減緩了,因為他們似乎已經注意到她跑得有多快,他們都在看著她。至少目前,他們中沒有更多的人處於失去理智的過程中。

迪安娜很快找到了小辣椒踢鹽線的地方,用手指劃了一個新的溝,她必須用精華加強,以彌補爪子的缺失。她在犁溝裡撒上鹽,重新填滿了這個圈。

什麼也沒有發生。沒有靈障升起來取代之前的靈障。她無法掩飾充滿她的憤怒和失望,幾乎完全取代了以前激勵她的希望。她低聲咒罵了一聲,環顧四周,看看有沒有別的地方被打破了。沒有其他的休息。

“為什麼不工作?”她大聲說,幾乎是自言自語。她的部落從來不用鹽,因為他們想要保護的所有靈魂往往都來自海洋。為什麼鹽?什麼精靈會害怕乾涸的海水?如果她沒有看到它起作用,她永遠不會相信它。他們需要合適的監護,就像掛著高行者之眼或阿卜之手的繩子環。

她沮喪地拍了拍地面,儘量不去聽部落裡越來越多的嘀咕聲,也不去聽陰影裡細微的尖叫聲和笑聲。真讓人惱火!這使她非常生氣,眼淚奪眶而出。她該怎麼做?

“你把鹽淨化了嗎?”祝福它?納圖克問道,他手裡拿著幾條項鍊回來了。

“沒有。你一定要去嗎?”

“你必須讓夜空淨化它,在它能保護他的子民之前,向加利舍克獻上祭品以祝福它。”

“好吧,我們沒有足夠的時間。還有別的辦法嗎?”

納塔克拿出項鍊,項鍊上掛著一塊扁平的小木片,上面刻著一個她不認識的符號。他們有四個人。“選擇誰活下去,迪安娜。”他陰鬱地說。“雖然還有一些人活著。”

就在這時,她看到的那個顫抖著自言自語的男人仰起頭,大聲而輕率地笑了起來。當他再次低下頭時,他的臉上閃過掠食者的喜悅。他還沒來得及攻擊任何人,其中一個年輕人就用一根薄薄的金屬矛從背後刺穿了他。

Teshwa

嗎?那是那個年輕人的名字嗎?她不記得了,但大概是這樣。當死去的惡魔從他的長矛上滑落時,她幾乎可以看到這個年輕人最後的希望破滅了。他比她年輕,有一種慢慢長大成人的男孩特有的奇怪的魅力。他臉上死亡和空虛的蒼白表情幾乎動搖了她的決心。

幾乎。她突然有了一個念頭。她在這裡是因為上帝讓她來的,所以他不應該願意儘自己的一份力嗎?她站起來,對著天空喊道:“帕託斯,阿古納和安德洛克勒斯的神,孤兒的守護者,你叫我來拯救這些人!我聽到了你的聲音,你這個上帝,所以我知道是你!快來淨化這鹽!”

什麼也沒有發生。迪安娜不想失去這個機會,她轉過身來問納圖克:“你怎麼呼喚神?你是怎麼做的?”

他茫然地看著她,似乎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你不認識諸神嗎?”

“我們崇拜神靈,而不是神。我們跟任何神都沒有關係。”

納圖克嘆了口氣,迪安娜看得出他在考慮向她解釋這一切是否值得。最後他說:“你知道這位神的禱文嗎?你知道他悅納什麼供物,他的節期和日期嗎?你有什麼神聖的地方給他燒香嗎?你是他的女祭司,使他聽你的話嗎?我對佩珀的神一無所知,我幫不了你。”

她充滿了挫敗感。她不確定自己是想尖叫、笑還是哭。她就差那麼一點!還有一件事,然後謝斯就能指出鬼魂,一切就都結束了!

迪安娜站了起來,走了三步遠,從另一個角度看了看這個圓圈。但這並沒有什麼幫助。她就是坐不住。在她的耳朵裡,周圍陰影的竊竊私語、笑聲和嚎叫開始聽起來像是厄運。現在聽起來像是可怕的東西。不是因為他們來說什麼,而是因為他們的存在。像這樣的小幽靈不會傷害任何東西,害怕它們讓她覺得自己越來越不像自己部落的孩子了。長安現在見到她,會說什麼呢?什麼都沒有。他和其餘的人,連同他們過去的一切和所信的一切,都永遠地離開了。

她希望她能一直跟著這個想法下去,然後哀悼。但她做不到。她的人需要她。只有她,只有她。只有她能幫助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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