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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章 (2 / 2)

它花了三個星期才到達法勒星的母星。一支可憐的防禦部隊在距離行星兩天的地方集結起來,僅僅是莫比烏斯門防禦工事力量的一小部分。我甚至沒有減速,就把他們的最後一艘船衝了過去。

我在軌道上呆了三天,觀察我下面的世界。在三個大的大陸上有無數的樹木,大小不一,最大的有半公里高。它們似乎分佈得很鬆散,每一群周圍都是大片的貧瘠土地。這就是韋爾茲,法勒人的部落組織。獵戶座軍火貿易公司是由其中最大的一家發展而來的。

我在這三天裡接收到的恐慌訊號很有啟發。沒過多久,誰負責、在哪裡負責的情況就清晰地浮現出來了。法勒人有一個威爾德法庭,這是他們的行星政府。獵戶座武器貿易公司在很長一段時間內統治了這個宮廷,當他們的災難在頭頂上逼近時,人們把矛頭指向了各個方向。

最後,我讓十艘最強的戰艦離開軌道,在威爾德宮上空盤旋。我把一根線對準了一個全副武裝的馬克六世機器人,和一隊守護者一起降落在法庭外面。

世界法院的樹幾乎有一公里高,比地球上大多數的Wealds都要寬。在洞穴般的入口迎接我們的是一排排身披防彈衣、手持長槍般的武器的法爾人。我的守衛們排成隊形,但我沒有開火。就目前而言,這是一個僵局。

“忠實的法官,你被命令站到一邊去!”另一邊一個越來越大的指揮官喊道。我不知道指揮官是按照合法的命令列事,還是僅僅意識到在我控制行星軌道的時候抵抗是徒勞的。不管怎樣,這都無關緊要。

我向前走去,我的守衛們在走廊上排成一排,從入口一直到一扇開著的華麗的門。就在我走近的時候,我還能聽到威爾德代表的喊叫聲。

“我們必須通知我們的盟友!”一定有人有艦隊來摧毀這個褻瀆我們軌道的怪物!一個聲音說。

“如果獵戶座軍火貿易公司遵守星際法,真誠地進行交易,就不會發生這種混亂!”另一個喊道。

“獵戶座武器貿易公司一直以法勒的最佳利益為出發點,法勒是一位善良而忠誠的樹木管家。當我們帶回星星的財富時,我沒有聽到你抱怨,”一個明顯支援公司的人反駁道。

我走到門口,走了進去。所有的眼睛都盯著我,房間裡頓時鴉雀無聲。我知道我對這些外星人來說是個奇怪的景象。我全副武裝的人形機器人清楚地表明我是為戰爭而生的。厚厚的鍍有白色陶瓷的鈦金合金盔甲覆蓋著我的身體,一件白布外套在盔甲的頂部鑲著金色,從前面和後面一直延伸到腳踝。我頭上沒有戴頭盔,因為盔甲是作秀的。如果這個機器人的身體被摧毀了,也不會對我造成任何傷害。

我的機器人身體的臉是迄今為止我所創造的最像人類的臉。我一直盯著那張蒼白、沒有顏色的臉和那雙堅實、發光的藍眼睛。但我已經建立了一個潛在的肌肉組織和骨骼結構,可以讓我有各種各樣的面部表情,一個可以工作的嘴,可以讓我模擬真實的說話,我頭上的粗繩狀的人造頭髮是金屬金色的,與我的盔甲相匹配。

我大步走過圍成一圈的法庭。庭院的中央是空的,所以我向下移動,直到我站在威爾德庭院的絕對中央。我繞了一圈,把每一個代表都看了進去。代表們坐在小桌子旁,前面寫著他們的名字。這很方便。當我看到獵戶座武器貿易公司的代表時,我停止了轉身。

“我來到你們的世界是為了結束你們的人民,你們的貿易公司發動的戰爭。”我幾乎吐出了“貿易公司”這幾個字來表示我的厭惡。“你幾乎滅絕了創造我的物種,給我和我的人帶來了巨大的毀滅,你的存在只帶來了痛苦和折磨。”

我原以為房間裡很安靜,但現在卻是死一般的寂靜。

“你們的人民曾經給了我們一份來自星星的‘禮物’。我今天來是為了報復那份‘禮物’,連同你對我們的惡意。”我和獵戶座武器貿易公司的代表對視了一下。我把手舉過頭頂,握緊拳頭,同時向我的艦隊發出訊號。我的最後五艘飛船,也就是在我們突破法勒防禦工事時到達的最後幾艘飛船,開始向行星移動。

房間裡沉默了好長一段時間,才聽到遠處的一聲重擊。幾秒鐘後,整個國際法庭就像發生了地震一樣震動起來。然而,地震的致命程度要小得多。

法院後排的一位代表再也受不了這種緊張氣氛了。“你……你做了什麼?!”

我笑了,眼睛仍然盯著獵戶座公司的代表。“你用五顆小行星摧毀了人類文明,給一個拒絕屈服於你無理要求的文明帶來了毀滅。唉,這些小行星無法被回收。但我有很多很多的小行星可以使用,所以我自己帶了五顆。我已經把他們還給了你,並且消滅了支援獵戶座軍火貿易公司的威爾德家族。公司已經不復存在了。”

獵戶座武器貿易公司的代表臉色蒼白,我很快意識到這是多麼普遍的震驚。在享受了這一刻之後,我轉過身來,看著威爾德庭院的其餘部分。

“當一個朋友的樹枝死了,你必須把它剪掉,以免這根樹枝把他們的樹壓死,”我引述道。“你給我的世界帶來了惡意,所以我把它還給你。很高興我選擇了法勒教的仁慈。如果我們再次開戰,下次我會用人類宗教來代替。相信我,你們不希望我實行‘以眼還眼’。”

“那麼……就這樣了?”富國銀行的一名代表表示。“這是結束了嗎?”

“差不多,”我說,臉上的笑容毫不動搖。“我將繼續控制你們的軌道和這個系統。我向不可翻譯的觀察員船提交了適當的檔案,以宣告該系統的所有權。恐怕既然你已經沒有能對抗的飛船了,你就沒有資格繼續擁有它了。我把你們的物種記錄為“被征服的土著居民”。“但如果你在你的星球上發現什麼有價值的東西,我可能會感興趣,我很樂意和你做交易。我祝你和你的同類擁有你對我們人類所寄予的一切善意和財富。”

我轉身大步走出了威爾德庭院,身後留下了震驚的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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