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障礙-第2.1章 (3 / 3)

“換個神吧,孩子。那個人是個騙子,愛管閒事。向一個好士兵的神祈禱吧,就像阿科斯的宣誓之父或砍柴人那樣。”安德克勒斯回答道,一邊脫下斗篷,故意在地上擰乾。大量的梅酒從桶裡滴了下來,濺了一地,男孩開始用抹布擦地,故作圓滑地保持沉默。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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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les補充道:“他們稱帕索斯為孩子和孤兒,但他在很多方面也有點混蛋。”

他皺起眉頭,懷疑諸神是否聽到了這句褻瀆的話。每個人都詛咒神靈,但單獨詛咒他們是愚蠢的。如果他們中有人把黛拉藏起來,他就再也見不到他的錢了,那隻能是安德洛克勒斯的運氣了。他們是那樣的惡毒。

因為他不會賭博,所以當旅館老闆早上醒來時,他就付不起住宿費了。他想這正好是離開的時候,所以等他的斗篷被擰乾後,他說:“我想我還是去別的地方睡吧。孩子,從現在起小心你的掃帚把。”安克雷克斯說著,把斗篷系在肩膀上。

“我會的,主人。睜大你的眼睛等待祝福,”男孩說。

他哼了一聲,說:“除非它大到足以讓我絆倒,否則我肯定會錯過它的。”然後,他又把溼斗篷披在肩上,儘可能裝出一副冷靜的威嚴,離開了。

當他穿過村子向北走的時候,月亮又圓又亮,幾乎橫跨半空。天氣很冷,但只夠讓人討厭。只是寒冷的。他真應該打那孩子,因為他弄壞了他的斗篷;他現在不可能賣掉它了。接下來,他必須賣掉他的劍,而在這片土地上,一把好鐵劍是不可能賣個好價錢的。

生氣使他不那麼疲倦了,所以他決定走幾英里路到鄉下去,明天早上晚些時候再睡個懶覺,享受一下月光和孤獨。

他剛走出搖搖晃晃的木牆,就注意到颳起了風,寒風刺骨。也許他根本就不會走多遠。他又開始希望自己還有一件襯衫。當時賣掉它並沒有讓他感到困擾,因為沒有人會在沒有盔甲的情況下穿它們,但它可以擋風。至少他的涼鞋和裙子都修得很好。

這條路大致向西北方向延伸,月光照亮了丘陵和山脈,使它們像古老的銀光閃閃。山坡上茂密的樹木在月光下看起來幾乎像未加工的羊毛,均勻地分佈在風景上。他投下長長的影子,似乎比《榮耀》裡的月亮影子還要長一點。也許是因為他在更北的地方。

東、西、南——他走遍了所有的文明世界和大部分野蠻人的土地,卻從未被軍隊帶往北方。關於蠻荒的北方,他所知道的一切都是德拉告訴他的,而她總是含糊其辭,喜歡別的話題。到目前為止,他還沒有被打動。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他知道自己玩得很開心,心情也有所好轉,但他開始緊張起來,擔心這個男孩真的會向孩子祈禱,而上帝會決定干涉他的事情。除非諸神要把德拉扔到他的腿上,把他所有的錢都裝在麻袋裡,否則他寧願他們自己待著。他沒有時間,沒有資源,也沒有意願去尊重他們;最好還是被忽視。

當他在一個乾涸的峽谷上走過一座小橋時,他的腳趾狠狠地碰到了從木頭上伸出來的什麼東西,絆了一跤,摔倒了。他立刻環顧四周,確保沒有人看見它。當然,路上還是空無一人。他大聲咒罵了一聲,坐了回去,湊近點檢查自己的腳趾,以便在月光下能看見它。它沒有流血。或者壞了。就這麼戳了一下,疼得像被野獸咬了一樣。他摸索著尋找被他踢到的釘子,打算把它拽出來,扔得越遠越好。當他找到它時,它的形狀完全錯了。它四周又圓又平,而且……

安卓克斯把它從木板中間拽出來,舉著在月光下檢視,他不得不咧嘴一笑。那是一枚四重的金幣,不知怎麼掉在木板之間,沒打中。這是不可能的。一塊四重重的金子值一百塊銀子。對於一個士兵來說,這是一個完整的季節。看來他對那個孤兒很仁慈!他忍不住笑了起來,笑得很大聲,一直笑到空蕩蕩的夜裡。

“謝謝你,偉大的帕託斯上帝!”我要用其中的一部分來餵養下一個我遇到的飢餓的孤兒。”他對著星空承諾道。過了一會兒,他又說:“很抱歉我叫你混蛋。”

當他重新站起來的時候,他發現他的腳步變得輕快起來,與他的好心情相稱。他開始把硬幣拋向空中,聽著它旋轉時發出的清脆的聲音。雖然他能聽到一大群狼在山上嚎叫,但它們似乎離得不夠近,不會引起他的注意,而且它們也不會想要他的金子。

多好的一枚硬幣啊!如果他還活著的話,他的朋友歐菲米俄斯早就勸他把錢分了或者賭一把了,安德洛克勒斯笑著想。在太陽昇起之前,尤菲米俄斯會想辦法把它丟掉或浪費掉;這個人的工資總是過了一個星期就發完了。不,最好的辦法是把它分在某個地方,用其中一部分買另一件斗篷,可能是束腰外衣或長袍。再來點啤酒,爽口而醉人。幾個月來,他想要什麼就做什麼。

也許再走一英里,他就會發現黛拉的屍體,手裡抓著一個口袋,裡面裝著他所有的錢。然後,也許他可以把金幣送給某個寡婦來祭拜神靈,這樣她和她十個飢餓的孩子就可以吃上幾個月了。這將是一件英勇的事情:突然出現,一個戰爭老兵,昂著高貴的頭,在一個哭泣的寡婦面前,懷裡抱著一個生病的嬰兒。她當然會捱餓,而且這種情況會發生在陽光明媚的城市市場,她在那裡和周圍的很多人一起乞討。他們都看到他走到她面前,把這枚巨大的金幣扔在她手裡,臉上帶著仁慈的表情,充滿了決心和仁慈,他們會用他作為教育孩子的榜樣。

哈!然後他就會退休,回到他的莊園和農場,找一個新妻子,她會給他生四個英俊的兒子和一個漂亮的女兒,按這個順序。

這是一個令人愉快的想法。金子在月光下閃閃發光。確實如此。他把它翻得越來越高,使勁用拇指把它推向空中。大概又跑了一英里,他不時地拋硬幣,高興地發現微風起了作用,他的斗篷終於幹了。有汙點,但很乾。他一邊走一邊把硬幣拋得更高。它很重,這很好。讓強盜來搶吧!安德洛克勒斯將把這個人的血奉獻給大地,作為獻給割屍者的祭品,強盜將會見食屍者馬克龍。或者別的什麼神帶走了這片土地上的惡人。

就在硬幣到達最高點的那一刻,一個白色的東西從灌木叢後面竄出來,牙齒咬進了他的大腿,正好穿過他的厚亞麻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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