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蒂亞一直在思考如何回答丈夫的問題,最後她說:“我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在雪地裡找到回去的路。我秋天就離開了,現在一切都不一樣了。我甚至都沒試過。我找到了一個可以睡覺的地方,靠近一個村莊,在那裡我可以偷到足夠的食物來維持生活,我想最好還是等著。我很抱歉。我想你了,我想回來。真的。可是我……”
“你太害怕了,你會被凍死的,”哨兵走過來救她。這是對的。你在這裡,耶圖在這裡,這才是最重要的。”
法拉特突然站起來說:“我想這就是我現在所需要的。你讓我思考了很多。拜託,科瑪,讓這兩個單獨呆會兒。他已經有半年沒有妻子了,這對一個17歲的人來說是難以忍受的。我們去把傑格找來,告訴她暫時不要來看我們。”
哨兵站了起來,臉上帶著調皮的笑容,佩珀盡力記住他的名字是科瑪。
“等等,”艾蒂亞說。“我還沒說完呢。還有一件事。有些事你必須知道。這就是為什麼我在雪消失之前回來的原因。”
法拉特轉過身來,又把注意力放在了那個年輕女人身上。“我在聽。”
“在國王的大禮堂裡發生了一場奴隸起義。國王在一次宴會上炫耀的一個來自南方的奴隸殺死了所有的人,包括王子。國王逃之夭夭,但他帶走的奴隸和一個天霹靂的孩子正在逃亡。國王召集了八支軍隊,慢慢地收緊了所有的道路。所有的。除了深入荒野,已經無處可去了。”
科瑪的下巴掉了下來,他的身體僵住了。法拉特愣了兩下才說:“你怎麼知道的?”
“我自己也聽到了哨聲。我一直躲在一個要塞附近。他們…,奴隸們往東走了。向我們。他們走這條路的可能性很小,但法拉特,他殺了王子。王子!誰也說不準國王的軍隊會去哪裡抓他。我們得走了。你需要知道。”
科瑪說:“我不敢相信有人真的殺死了那個怪物。這些資訊描述了奴隸嗎?”
“只知道南方人有又長又黑的頭髮和許多肌肉,而Skytha
de
有純白的皮毛和最蒼白的面板。他們可能是在試圖解放其他奴隸。”
一時間,帳篷裡鴉雀無聲。法拉特的眉毛皺了起來,他凝視著地面,陷入了沉思。科瑪看起來很害怕,一直盯著帳篷的門簾。
艾蒂亞說:“我一聽到訊息就趕來了。我很抱歉。”
法拉特抬起頭來,佩珀覺得他在那人的臉上看到了無可奈何。“不,你沒有什麼好抱歉的。你所做的是英勇的。這是個可怕的訊息,僅此而已。”
科瑪說:“法拉,聽起來像安卓克斯,不是嗎?”
法拉特閉上眼睛,低下頭,陷入了沉思。他把又細又黑的尾巴從肩上一甩,撞在帳篷的邊上,可能是不小心。他眨了眨眼睛,抬起頭來,突然想到了一個主意。“艾蒂亞,那些訊息提到國王的狂戰士了嗎?”
她說:“哦,對不起!我怎麼能忘了說呢?是的。他把他們都帶出來了。所有人。”
這位戰爭領袖低聲自言自語,佩珀覺得他從那人的臉上覺察到了恐懼。“所有人?”他怎麼能控制那麼多人呢?”
爺爺科瑪說:“我懷疑納圖克還能拿下其中一個,更不用說二三十個了。法拉,我們必須——”
“你說得對。”法拉打斷他說。“如果國王嗅到一點我們的氣味,我們就會全軍覆沒。我們別無選擇,我們要搬家了。馬上傳話去。”
“那小貓鬼呢?”
“我們告訴納塔克,他偷聽了我們的談話,說他要去救他爸爸,但我們抓不到他。找到他,殺了他,把他的屍體暫時藏在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