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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擔-第十四章 (4 / 5)

“軍隊不能——”

“是的,我知道,你這隻會叫的騾子。軍隊在崎嶇的土地上跟蹤我們會比較困難。但這並不意味著我必須為此感到高興,”她說,甚至都沒有回頭看他一眼。

“我看到你在向最優秀的人學習,”他說。

“連孩子都能明白。”

“也許。但我還有另一個原因,我想讓你帶領我們上山。”

“哦?讓我們聽聽。求你把你的話像諸神的光一樣賜給我們。”

“這改善了我的看法。”

阿古娜沒有回應,儘管看起來她開始試圖走路而不讓她的臀部擺動。她的嘗試失敗了。

然而,他的樂趣是短暫的。她所走的路崎嶇陡峭,每走一步,他斷了的肋骨就會一陣劇痛,而對面肩膀上沉重的銀器又加重了他的疼痛。上山不遠,他發現自己氣喘吁吁,每一次呼吸都使他更加痛苦,眼淚都刺痛了他的眼睛。直到現在他才意識到這一點,但自從被那匹被神詛咒的馬踢了一腳之後,他幾乎一直在儘可能地呼吸急促。這已經不可能了——帶著他自己和他的財富直接上山的努力讓他像一個跑步者一樣呼吸著空氣。

最糟糕的是他不得不咳嗽。他的肺裡肯定積滿了各種各樣的東西,他氣喘吁吁地喘著氣,把越來越多的東西抖了出來。每次咳嗽都使他軀幹的每塊肌肉僵硬,對此他無能為力。這種疼痛已經夠嚴重的了,他看到了斑點,開始感到噁心。

只有微弱的人聲、馬聲和從野外傳來的奇怪的嚎叫才使他繼續前進。他承認,手術更糟糕,但他挺過來了。手術的痛苦就有這麼嚴重,而且同樣無情;但伴隨被切開和被玩弄而來的無助的恐懼,才是真正讓人無法忍受的。阿科利俄斯坐在安克雷克斯身邊,握著他的手,擦去他額頭上的汗水,說著安慰的話;如果不是他,那個箭頭還在那裡。或者更有可能,和他的其他部分一起葬在墳墓裡。

這一定就是為什麼安卓克斯心裡想著那個人的原因。手術的痛苦。

行進速度大大放慢了,特別是當他們被迫穿過岩石和沙子的斜坡時,那裡沒有任何東西可以生長並固定住一切。每走一步都有危險。他的肋骨不斷地感到刺眼的疼痛,手臂的疼痛更安靜,但更劇烈,這使他感到虛弱和女人的感覺,害怕如果他滑倒,滾過巨石,他可能會摔得粉碎,再也站不起來。

他們不斷上坡,翻過一個又一個山頭,終於來到了一個又高又窄的峽谷。這裡的雪更深,而且基本上沒有被打破,希望他們爬到更高的地方後不會太深。再往前走一百步,他發現了一條鹿的足跡,一直延伸到峽谷的山脊上,他們可以沿著這條路走。

走到峽谷不到二十步的地方,阿格恩猛拉韁繩讓馬停下來,轉過身來說:“我們要走多遠?你們是想找個地方站住,還是我們想逃走?”她的臉漲得通紅,聽起來又煩躁又疲倦,這是可以理解的。“天快黑了,動物們需要休息。”

“動物們需要休息嗎?”只是他們嗎?他說,努力擠出笑容。他不確定自己是否知道;這可能是一個鬼臉。

“是的,包括你在內的動物,你這個笨棍水泡。”你看起來就像有人把一條肥蛇塞進皮袋然後在上面滾了塊大石頭。除了毛。”

他盯著她,他的心被痛苦磨得太粗糙,找不到一個好的回答。

“哎喲……”阿古娜剛開口,就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願她的墳墓被人糟蹋,你完蛋了,是不是?我們休息一下。不,我們要在這裡過夜。加比,過來。跳下來,波比,到這兒來,我親愛的。”

這個固執的女人繞過安卓爾斯,小心翼翼地不撞到他倚著的長矛,把加比從滿是跳蚤的牡鹿身上抱了起來。“看到那邊的松樹了嗎?”那個又大又肥的?跑上去看看下面有沒有門。還記得迪安娜來救我們後我們是怎麼睡在那棟房子下面的嗎?去看看那是不是個好地方。如果沒有,就給我們找一個。”

加比堅決地點了點頭,關切地看了安德洛克斯一眼,然後開始穿過齊膝深的積雪去檢視。

“你想讓我去嗎?”花問。

“沒有。過來幫我把這袋銀子從這個巨人手裡奪過來。”

阿古娜繞到安克雷克斯身後說:“準備好了嗎?好吧,放下它。”

“我沒那麼窮,”他皺著眉頭說。他讓麻袋從肩上滑落,遞給阿格娜,儘量不讓她看到他對麻袋運動引起的陣陣疼痛的反應。諸神在上,他需要躺下。雖然馬車搖搖晃晃地坐著,但與現在相比,他就像把頭靠在拉非利亞嬤嬤的懷裡一樣。

阿古娜接過那袋銀子,但差點兒掉在地上,她費了好大勁才把它撿起來扛在肩上。“諸神啊,安德洛克勒斯,你拿著這個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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