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他發現她只有半個身體,他就對她胸腔以下的一切進行了隨意處理,把它變成了一個光滑而輕便的空心框架,有纖細的腰部和針狀的無足腿。她生來就是用來屠殺的,而不是用來戰鬥的。在看到她的末日雷擊沒能摧毀默西拉之後,他認為把她送到他們的隊伍後面是明智的,這樣她的思考之心就能從遠處觀察,並潛在地發現肉浩克身體的弱點。
“小東西。”沃拉西特子爵夫人從覆蓋著它巨大的肉丘的數百個胃中咆哮道。“你回來餵我了嗎?”
一支箭從她佈滿血管的面板上彈回,接著另一支箭轟隆隆地射進了她的一隻嘴裡。
“什麼?”卡貝爾問,老巫師用匕首瞪著他。“我們不去攻擊它嗎?”
“你真的認為我們能打敗它嗎?”
“你不試試是不會知道的,”他若無其事地回答。雅各布感到奇怪的是,他對自己所看到的一切無動於衷,但也許他和他志趣相投,因為除了對德蒙內特還活著感到惱火之外,雅各布也沒有什麼別的感覺。
不等他們的爭吵結束,赫斯克爾就邁著雷鳴般的腳步向前走去,用盡全身的力氣,在8米高的土墩底部鑿了一個洞。隨著一聲刺痛雅各布耳朵的哀號,子爵夫人巨大的身軀顫抖起來,成千上萬隻手從全身伸出來,開始向幽靈滾去,幽靈明智地決定閃開。“德蒙內特”的呼嘯使這裡的景色發生了變化,房屋被夷為平地,地面也隨著她的經過而發生了變化。她摸到的每一個地方都露出嘴和胳膊。
她還沒來得及展示自己的魔法,大地女巫就被三條四關節的手臂抓住了,尖叫著,抽泣著,被帶著牙齒拖進了一個無底洞。洞口嘎吱嘎吱地合上了,她那刺耳的聲音被吞沒了。
持火者憤怒地大叫,從手掌中射出一連串火球,把女巫消失的地方燒成了灰燼,但除此之外幾乎沒有什麼效果。
“借我一盞燈。”卡貝爾說著,拿著一支看起來很奇怪的箭向老人伸出手來,箭的末端不是箭頭,而是一個圓柱體。
然而伊謙並沒有聽從,而是在滾動的土墩後面發射火球,很快就把他們留在後面追趕。
“哦,該死……那老頭瘋了。”
“你為什麼需要火?”雅各布問道,對眼前的景象毫不在意:一大堆腐爛的肉在一個巨人後面滾動,一個老魔術師扔著火球,語無語無地大喊大叫。
卡貝爾把那支奇怪的箭遞給雅各布,然後在他的口袋裡找了一把燧石火槍。他看了看手裡的箭,想弄清楚它的作用和目的,但沒有找到。
我應該學習工程學,這也許是一項值得努力的工作,他想。
卡貝爾找到了他的點火槍,把它遞給雅各布,然後拿回箭,打在他的弓弦上。雅各布意識到箭尾的短弦像燭芯,於是點燃了燧石,點燃了它。
獵人毫不費力地瞄準了目標,射出了箭,箭在頭頂上劃出了一個陡峭的弧線,它的燭臺開始嘶嘶作響,發出火花。
“看這個”。
雅各布屏住呼吸,順著射出火花的箭的軌跡前進,然後,隨著一聲巨響,它在翻滾的土丘經過的地方飛到半空中,巨大的火焰幕灑落在它巨大的身體上。
“太棒了,”雅各布說。他以前從未見過這樣的東西。
“哈哈哈,”卡貝爾得意地嘲笑道。然後他的表情變了。
一聲響亮的哀號震得大地顫抖,滾動的惡魔的眾多手臂停止了前進的勢頭,轉向他們的位置。
“哦啊……”
獵人拔腿就跑,那個可憎之物現在緊盯著他。雅各布呆在原地,看著它偏離與他相撞的航線。一陣令人作嘔的嘎吱聲傳來,它從瘋狂的巫師身上滾了過去,把他吸進了它的一團東西里,結果明顯地變大了。
過了一會兒,海斯克爾找到了他。
“有什麼辦法打敗它嗎?”
懷特點點頭。“石頭瘟疫。”
“這似乎不明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