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
“如何?”
西雷利烏斯沒有理睬他,繼續審問。“你為什麼殺了你的衛兵?”
“他們試圖阻止我。”
“怕什麼?”
“我答應過的事。看來他們的體質太弱了,不能讓我的工作取得進展。”這只是半真半假,儘管他們試圖阻止他召喚財神。“他們不像你承諾的那樣忠誠或聽話。”
西雷柳斯對他的話大為光火,認為這是針對他個人的侮辱。“那也解釋不了我占卜失敗的原因。”
“你以前試過召喚精靈嗎?”雅各布指著房間中央附近地板上的複雜圖案問道。
“No.”
“我也沒見過。我不想假裝瞭解這樣一項事業所涉及的一切,但我知道,它可能會對附近儀式的穩定性產生深遠的影響。”這又是一個半真半假的說法。事實上,財神提供了阻止占卜的魔法光環,儘管這是為了對祖父而不是顧問隱瞞他們之間的互動,儘管老人擁有占卜的能力是有道理的,因為當他們在南邊的海姆斯加滕的民眾中漫遊時,他是如何從城堡裡協調他的皇家衛隊的,沒有其他合乎邏輯的解釋。西雷利烏斯的占卜能力也解釋了國王臭名昭著的定位任何人的能力,不管他們去哪裡,也不管他們藏得多好。
西雷利烏斯慢慢地點了點頭,好像承認了這一點,然後放下了指控。最後,比起兩名能力中等的後衛,他更能利用雅各布。看起來雅各布仍然佔上風。
“我們會留下來監督儀式的其餘部分。”
“陛下,入侵的事怎麼辦?”其中一個巫師問道。
“沒有我們,他們也能應付得來;這是優先的。少校有能力做出自己的選擇。”
占卜者簡短地點點頭給雅各布,表示他可以繼續他的工作。
雅各布在面具下冷酷地笑了笑,然後吸了一大口朦朧的回憶,把它從臉上剝下來。他把面具塞進他那件超大的法師袍的一個很深的口袋裡,平靜地吸了一口氣,撥出了渾濁的空氣,然後走到這個精心製作的儀式圈的邊緣,跪在為召喚師製作的小圈裡。
不像那些在這個特殊圈子之外的人,他不會受到任何魔法或召喚精靈自然散發的光環的影響。通常情況下,這樣的包含對於實現完美的契約約束是至關重要的,但在這裡它不是必需的,因為儀式包含了契約,他只需要呼叫儀式。但是,他面對的是一個不朽的精靈,它擁有惡魔及其後代中最具破壞性的自然光環,所以即使是惡魔領主也建議這是一種預防措施。
祖父曾經提到,一個新生的不死之神可以在幾天內毀滅一座城市,而像欽這樣貪婪的人卻需要幾個月的時間。互補的守護惡魔,如Tchi
,他們的兩半能夠共存,強大並不是因為他們比普通惡魔擁有更大的力量儲備,而是因為他們可以以危險的方式結合他們兩半的本性。另一方面,衝突精靈,他們的兩半是對立的力量,由無限的能量供應提供動力,但也經常經歷內心的混亂,因為他們的一半試圖壓倒另一方。
也許不足為奇的是,當驕傲惡魔與其他惡魔交配時,他們經常產生衝突惡魔,因為他們的靈魂是不可彎曲和壓倒性的。驕傲的聖徒畢竟是七個聖徒中第一個墮落的,他僅憑自己靈魂的純粹力量就產生了驕傲的惡魔和他們的王國。
這是聞所未聞的,像不朽的一半是驕傲和懶惰,在穩定的平衡中生存,因此他們是不可能控制的。然而,財神所制定的合同的天才之處在於,沒有控制的企圖,只是一個簡單的交易,任何惡魔都會欣然接受,尤其是在樹懶掌權的情況下。
雅各布把手放在財神親自畫的符號上,顧問和他的隨從都向後退了幾步,他暗自感到好笑。事實上,他們無處可躲,因為雅各佔據了唯一的避難所。
“紀堯姆,聽我的召喚。”
太平間裡的每一縷火苗,毫無疑問整個城堡及其附近的每一縷火苗,都隨著這個實體從骨化的碗裡出來而熄滅了。它看起來像一團油乎乎的黑色火焰,核心是明亮的淡藍色。在惡魔到來的那一刻,契約上的文字——由內到外刻著許多召喚儀式的戒指——就被它的目光點燃了。
它的聲音像耳語一樣傳來,雅各布立刻聽到他身後的五個人跪倒在地,一邊痛苦地哀號,一邊求死。“……你的……是……有利……”
“我很高興你這麼說,”他回答。已經有一個巫師死了,他的眼睛變黑了,耳朵裡滴血。片刻之後,他掙扎著站起來,他的黑眼睛現在在儀式中心的碗裡為實體服務。
“……你……想做什麼生意……”紀堯姆問,他那拖拖拉拉、慢吞吞的聲音把另一個巫師的腦袋開啟了,顱骨發出可怕的嘎吱聲,一條長滿荊棘的新肢體從裡面鑽了出來。他的眼睛也像焦油一樣黑,為惡魔服務。
“把靈魂和智慧還給那個佔據講臺的人,”雅各布回答說,他得意地指出,王儲的石板周圍的保護措施使他免受惡魔的魔法的傷害。“按照合同上的規定,你將在每隔一天的黎明得到一加侖的血,穿紫白長袍的顧問會保證這一點。若沒有獻上,你可以從他那裡取你的供物,直到召還沒有應驗,你就可以出來了。”
“……我接受……這些條款……”
雅各佈滿意地對自己笑了笑,“你可以留下那些你已經消耗了他們思想的人,以示誠意。如果你需要,顧問會隨叫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