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神色一苦,正想辦法推脫的時候,秦禹突然笑了笑,道:“要不秦某再分出一縷神魂,重新制作魂印,以供長老製作文書,如何?”
李長老聞言先是愣了一下,喃喃道:“如此最好不過,只是......”
他話未說完,秦禹已然掏出一枚通體墨黑的玉牌遞了過去。
李長老見那玉牌中的魂印沉凝,分明注入已久,不由地目光一凝。他抬頭望向秦禹,卻見秦禹也正目光深邃的盯著他。這位李長老只覺得心神一顫,連忙垂下了眼簾。
“李長老,還不開始核驗?”
李長老連忙點了點頭,先是取出一份文書,然後一手拿著文書,一手結印將真元注入玉牌之中。片刻之後,便有一道亮光從玉牌中鑽出,落在文書上化作一枚造型奇異的符文。
李長老將文書遞給秦禹之後,正要收起玉牌,卻有另一隻手抓住了玉牌的另外一端。
“秦公子?你這是......”
秦禹見他神色詫異,不以為意地笑了笑,道:“觀內已有秦某的魂印,多留一枚也是無用。不如等陸長老回來之後,再將那枚魂印收入青元宗以作留存便是。李長老,你說是也不是?”
李長老見他語氣漸寒,心中猛得咯噔一下,連忙鬆開了手中的玉牌,低聲道:“秦公子所言極是!”
秦禹聞言輕笑一聲,將玉牌收入懷中,隨即帶著一眾武士一躍而起,紛紛回到了雲舟之上。雲舟緩緩升入高空,如來時一般鑽入雲層消失不見。
待到雲舟消失不見,那位李長老幽幽地嘆了口氣,暗道:“這位秦公子體內真元渾厚純正,分明也是身懷機緣之人,又修得是一品大道紫光天雷,論天資已然和那白家天驕不相上下。如果兩人和睦,定能揚我玄源威名。只可惜先有陸長老私自取走魂印,又有其人拿著魂印來此索取弟子文書的同時敲打我等。”
李長老想著搖了搖頭,繼續思索道:“陸長老向來和白家交好,想必是受了白家指使才會取走秦公子的魂印。白家如此針對這位秦公子,想必是欲除之而後快。而這位秦公子年紀雖輕,卻也不是輕於之輩,僅此弟子文書一事便可看出其心思縝密猶勝我等,再加上背後又有其他世家支援,未必不是白家的對手。”
“白家天驕和這位秦公子本是玄源雙璧,如今卻演變成了二虎相爭的局面,背後又有世家豪門牽扯其中,也不知對我玄源是好是壞。”
一直站在一旁的粱長老見這位李長老獨自在那唉聲嘆氣,忍不住問道:“李師兄為何這般神色?”
李長老見他一臉茫然,倒也不忍讓他煩心,便搖了搖頭,道:“沒什麼!”
天池深處的白府院內,白彥華正再打坐修行。只見他周身靈氣環繞,其間更有無數紫色電光四下閃耀。另有一柄紫芒仙劍懸於頭頂,一邊兀自旋轉,一邊吞吐著周圍的靈氣和紫色電光。
許久之後,白彥華睜開雙眼,伸手一招便將那紫芒仙劍招入手中。他幽幽地嘆了口氣,暗道:“這‘靈沙浣劍訣’果真玄妙無雙,我修煉不過三月有餘,便已然和這‘驚雷’心生靈犀。只可惜,‘驚雷’中的器靈並非由我精血孵化,無法將此訣練至人劍合一的最高境界。”
白彥華想起“靈沙浣劍訣”,不免又想起了將其推演出來的秦禹,臉上頓時浮現出絲絲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