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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創世紀 (3 / 4)

它長大了。成為最大的岩石。

因為這塊岩石在太陽系中旅行了一段時間,發現許多它認為是同類的東西只是模仿者,是偽裝成岩石的巨大氣體。沒有真正的石頭。他們沒有火花。

即使有更大的……這有什麼關係?它的規模真的給它帶來了什麼好處嗎?

它在規模上沒有取得成功。在它的探索之初,不起眼的鵝卵石想要成為最偉大的岩石,而它所考慮的只是大小。但現在《星球》更清楚了。大小是一回事,很容易測量,只要它向前滾動,碾碎路上的一切,這個數字就會變大。

但是美呢?

岩石看著它的表面,看到的是一顆破碎的行星,上面沒有生命的跡象。沒有音樂。這是它所知道的唯一的美。

岩石現在可以看到它了——想象一下。

當它在山頂上坐了一千年的時候,鳥兒是不是一直在那裡歌唱,而岩石卻聽不見?當風吹過洞穴時,是否奏出了柔和的旋律,就像空氣自己彈奏的巨大風琴?它想起了那座古老的山,心想也許……那裡曾經有過美。

岩石本身並沒有創造出美。它只是滾動著前進和毀滅,尋求著追求和成長。它在完成任務後打算做什麼?

如此專注於它曾經的數字,以至於石頭忘記了其他一切。也許是因為數字是它唯一的伴侶。也許是因為它確實是孤獨的,它緊緊地依附著跟隨它的數字螢幕,不管它是在什麼情況下,都像石頭一樣永恆和耐心。

但這些數字中有美嗎?

直徑:12 747 201米

它看著這個數字,抓住了曾經看到數字增長而感到的滿足感。但現在它什麼也感覺不到。它已經達到了頂峰,而這種滿足感是如此短暫。那旋律仍在腦海中迴盪,永遠不會被遺忘。但是這些數字……它們最終都開始融合在一起。也許有短暫的滿足,但現在,看到頂峰,他們失去了所有的意義。

岩石合上了它唯一忠實的夥伴——屏風,又想起了那尊玉像,想起了它為它唱過的那首歌,望著那毀壞了的表面。

岩石意識到……那是一塊難看的石頭。沒有音樂會從這貧瘠的表面產生。就連它也知道這麼多。

然後,它聽天由命地坐下來等待,像在山頂上那樣沉湎於永恆之中。它當時沒有看到美,現在也沒有看到美。只不過它現在知道了,這就完全不同了。

在很長一段時間裡,它呆呆地看著那大片破碎的岩石繞著地球旋轉,慢慢地,地球表面平靜下來。不再有地獄之火。只是沉默。

它看著軌道上的那些岩石在無窮無盡的引力模式下不停地旋轉……

它想起了什麼。

實驗上,幾乎是心血來潮,它達到了那種熟悉的感覺——重力的掛毯——並開始在天空中繪製圖案。漸漸地,那片岩石開始聚集在一起,形成三種熟悉的形狀。

響了。

他們旋轉著,跳著舞,岩石意識到它從舞蹈中感受到了最微弱的美麗的火花。現在幾乎有節奏了,好像他們是在跟著一首歌走。這首歌仍在腦海中迴盪。

隨著搖滾之舞的繼續……搖滾心中的歌變了。成為新的東西。一首它從未聽過的歌。

行星動了。也許……岩石也能創造美?

它望著自己雕刻的那座山,發現那裡也有一種笨拙的藝術。初學者的作品。但是……也許它裡面也有美的開端?

它有許多新技能。有許多新的道路有待探索。還有很多時間。

它能使石頭歌唱嗎?

就在那時,岩石決定了它生命的新目標。它已經變成了最大的岩石,看到了山頂上的東西,發現僅僅依靠力量是毫無意義的。如果你身後只留下毀滅,成為最強者又有什麼意義呢?不,力量本身沒有意義。它沒有追求的目標,所以它需要一個新的目標。不再盲目地向前衝,毀滅。

那塊石頭和那條小路是分開的。現在,它想變得美麗。

現在它是一顆行星了。具有同樣偉大才能的偉大人物。要真正成為最好的搖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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