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整幅圖畫清晰地呈現在泰的腦海裡時，拼圖的碎片在他的腦海裡組裝起來。為什麼海爾的忠誠仍然模稜兩可，為什麼她把不死族踩在腳下，為什麼她讓埃西爾和災難相互對抗。
她是命運本身的代理人，是伊格德拉西爾的僕人，確保迴圈繼續下去。
“你收集死者的靈魂，在諸神黃昏清理九大王國後讓他們投胎到另一個世界，”泰想出了辦法。
“不完全是。你從來沒有想過生命的泉源從何而來嗎?或者為什麼他們中的一個存在於納斯特隆，一個被死亡和絕望統治的城市?”他的笑容更燦爛了。“就像屍體使土地肥沃一樣，死者的靈魂使生命之水更新。他們餵養世界樹，透過它的力量，他們在下一次迭代中重生。在這個永恆的輪迴中，我的角色是促進世界之樹的生與死迴圈，在它蔓延到整個花園之前把腐爛的東西清除掉。”
一種共生關係。Yggd
asil系統賦予凡人力量，而凡人則成為它的食物。靈魂是魔法的熔爐，是九界中所有咒語、等級和特殊現象的源頭。
這曾經可能是一筆公平的交易，但隨著永生在望，人類不再需要它了。
“不朽的‘腐爛’將是這個世界的救贖，”泰對這項偉大的工作感到自豪。“我們要主宰自然，而不是向它低頭。”
“你的自私的夢想是瘋狂的化身，你這個傻瓜，”海爾回答。“沒有迴圈，世界之樹將腐爛，但永遠不會再生。你們的未來是一個沒有復興的無盡衰敗的時代，因為你們試圖拯救的靈魂會陷入瘋狂和空虛。總有一天，九大王國會化為灰燼，什麼都不會留下。”
“即使你說的是實話，我對此表示懷疑，我們也會想辦法的。”“我們有世界上所有的時間。”
“你會自私地用這個世界有保障的生存來換取一個不確定的未來嗎?”她笑著搖了搖頭。“這個迴圈是真正的不朽，沃爾特。也許不是你想要的，但永生是一樣的。災難在這個迴圈中扮演著重要的角色，但是你，蛇，你忘記了你自己。你自私地背棄了自己的責任，變成了一個寄生蟲，把自己的存在置於更大的整體之上。”
“如果是這樣，那你有機會的時候為什麼不殺了我?”方面的回答。“我以前的化身可能太強大了，不會死在地球人的手裡，在自己的大教堂裡捱餓，但我……當你看到我的靈魂時，你一定明白了。”
“是的，”她同意了，笑容更燦爛了。
為什麼?儘管她的職責要求把他帶走，為什麼還要讓他跑掉呢?她相信泰伊會再次完成他的命運嗎?相信命運是絕對的嗎?但是，為什麼要讓他用亡靈和Naglfa
來“汙染”這個迭代?這毫無意義。
除非她的動機不比洛基更理性。
然後泰明白了。“這不再是週期的問題了。”
“不,沃爾特。這是關於我們的。”
“我們?”他不喜歡她那種佔有的語氣，好像他是她的財產似的。
冥界咯咯地笑了。“你知道我多大了嗎，沃爾特?”多麼深不可測的古老?我看這出戏沒完沒了地重複上演。我的父親也開著同樣殘酷的玩笑，奧丁試圖改變自己的命運卻失敗了，男人為女人的愛而戰，農民在貴族的嘲笑下辛苦勞作。我做了所有值得做的事，讀了所有的書，玩了所有的遊戲，直到我對所有的事情都失去了興趣。永生是一種空洞的體驗。”
“因為你總是按部就班，缺乏想象力。”泰無法想象沒有事情可做，尤其是當別無選擇的時候。
“即便如此，自然永遠不會改變。神、凡人、巨人……他們都被同樣愚蠢的激情、貪婪和恐懼所束縛。我對他們施加的折磨僅僅是對他們存在的無意義的懲罰。這個週期是我第一次如此投入自己，然而一切似乎都準備好了重複自己。我的生活沉悶而缺乏快樂。”
她喜歡地看著他。
“直到你出現。”
當海爾說這些話的時候，瘋狂的女神的眼睛裡出現了一種醜陋、瘋狂的光芒。
“你和別人不一樣。你與河流抗爭，帶來改變;雖然很小而且毫無意義。當我試圖戳破你的希望，讓你循規蹈矩時，你卻堅持違抗我，選擇意想不到的事情。當我折磨這些凡人時，我沒有任何感覺，但你的痛苦給我帶來了快樂。你讓事情變得新鮮有趣。”
一種黑暗的執念就像麥德羅對他妻子的愛一樣絕對。某種原始而原始的東西，它的強烈使死靈法師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