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好訊息，”我說。
“嗯，我終於弄清楚了我們拍的光譜儀讀數。”齊亞給我發了一份報告和我們做的奇怪的光譜測試有關。
“好像是碳。”我說，不明白。
這毫無意義。在核聚變反應堆下面懸掛的主艙裡，每塊板都有三米長，但卻佔了整個外星飛船重量的20%。剩下的豆莢的盤子要小得多，但也佔了10%。飛船中央主幹的大部分框架都是為了支撐它們巨大的重量而建造的。碳沒有那麼重。
“這怎麼可能?”我問。
“嗯，主要是碳。”她補充道。“似乎有一層銥。”
“所以是銥讓它變重的?”密度比碳高得多。”
“哦，這是它的核心，”齊亞說。“密度完全打破了記錄。原子被極度壓縮，但仍保持其物理性質。就像他們把100個碳原子擠進了一個碳原子應該佔的空間。銥被壓縮得更少，儘管具體有多少，我還不能確定，除非我們能切開一個，把它放在電子顯微鏡下。但這是有道理的，真的，因為銥一開始就密度很大。”
“那麼，一個擁有如此原始材料科學的物種如何能夠創造出如此先進的金屬呢?”
齊亞搖了搖頭。“我認為更好的問題是，創造這些板塊的種族發生了什麼，外星人是如何得到它們的?”
她的話的含意打動了我。我們只遇到了一個物種。但敵人是星系間的。我沒有想到這不是他們第一次遇到新的外星種族，就像我們一樣。事實上，它們快速部署的動能轟炸不僅表明它們很暴力，而且表明它們有過暴力經歷，這使得這種方法看起來合情合理。從他們的角度來看，他們可能是阻止了與“原始”外星部落爭奪資源的長期戰爭的英雄。他們幾乎肯定不會認為自己是種族滅絕的怪物。如果我們不是唯一對付過它們的物種，那麼在未來的某個時候，我們可能會有一些盟友。
“好吧，但我認識你，”我說，看到她臉上的假笑。“你知道的比你說出來的要多。”
“嗯，我還沒算出來。我的困惑是驚人的，你應該計劃給我一個諾貝爾獎。”
“數學領域沒有諾貝爾獎。還有菲爾茲獎。”
“我知道，但這東西讓我成了喬治·布林的轉世。”
“太好了，”我說。“那是什麼呢?”
“我對兩個板都施加了電流。”
“它創造了一個重力場，是的，我們已經解決了這部分問題。”爆炸，事實上，當吊艙摧毀了運輸和凹痕10米厚的鋼地板。
“對，但我算出了控制磁場的正確電流和電壓，並在它們之間放了一塊碳。”齊亞從桌上拿起一薄盤鑽石般堅硬的碳。它是圓形的，看起來就像一個被壓扁的立方體。
“所以你需要重力板塊來創造新的板塊?”我問。齊亞點點頭。“那麼第一個重力板塊是如何產生的呢?”
“啊，現在你明白其中的奧秘了!她咧嘴一笑，顯然對這個謎題很感興趣。“這就是我研究數學的原因，這樣我們就能完全理解其中的機制。”
“那麼我們可以用它來做什麼實際應用呢?”
“嗯，我們可以把它作為一種區域性武器，在兩點之間產生破碎的重力，或者見鬼，甚至作為一把分子刀，切掉原子厚度的層。也許是一個可以舉起或移動物體的場。一旦我們算出了數學，天空就是極限。到目前為止，我只能說外星人有一個精確校準的重力場對準飛船上方的兩點。因此，船總是朝著他們希望去的方向“傾斜”。想要加速嗎?增加磁場的功率。想待在原地，在太平洋上空盤旋嗎?平衡重力場，使之與地球引力完全相反。”
“嗯，所以我們可以平衡，比如說，用一個小盤子讓無人機懸停，傾斜盤子可以讓它朝你想要的方向移動?”
“我們可以，”她承認。“從理論上講，我們用這樣的東西來移動任何東西。甚至是…該死，他們就是這麼做的。這些混蛋。”
“做什麼?”但後來我意識到了，我舉起手來阻止她的回答，這時我突然意識到。這就是他們移動小行星的方式。只需要足夠大的重力板陣列和足夠強大的核聚變驅動。現在我們也知道該怎麼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