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一臺質譜儀、一臺折射儀和一臺掃描透射電子顯微鏡，”齊亞說。“還有尼古拉實驗室丟失的各種標準實驗室裝置。我會給你發一份名單。”
櫻花點點頭。“我們在許多工廠和製造商中使用電子顯微鏡進行質量控制。我可以在幾小時內準備好。基本的光譜儀是我們感測器套件的標準配置，但實驗室級的光譜儀需要一天左右的時間。其他事情只需要一天左右的時間。”
“好吧，我現在就將就著用手頭的錢吧。有資料中心的無人機可以在實驗室裡幫助我嗎?”
“當然可以，你需要多少?”
“現在兩三個應該就夠了，”齊亞皺著眉頭說，她在處理下一步的工作。“我還需要一個乾淨的房間來拆卸。”
“已經完成了，”小櫻說。“我在外星人房間旁邊留出了一個房間。這是10級潔淨室，完全密閉。我已經把拆得最少的引擎艙處理好了在房間裡給你。將資料儲存單元密封並準備好進行檢查應該不會超過幾個小時。”
“我最擔心的是微量氣體和微粒的干擾，”齊亞說。
“我已經抽走了所有的氣體，所以房間裡完全是真空的。房間裡有消毒的多功能無人機，你可以使用，所以你甚至不需要進入。如果你需要進入，在進入之前在氣閘裡有一個滅菌過程。我已經把步驟的連結發給你了。”
齊亞點點頭。“和專業人士一起工作感覺很好。”
這是對我的諷刺嗎?我不知道我該感到被侮辱還是被逗樂。我也驚訝地看到她和小櫻相處得很好。我本以為小櫻活潑、亢進的性格會與她格格不入。
“尼古拉?你有空嗎?亞基帕傳來口信。
“當然，”我用無線電回答。我轉向齊亞和小櫻。“我還有別的事情要處理。我不打擾你了吧?”
齊亞點了點頭，她的注意力已經遠離了我。我以為她已經專注於無塵室裡的無人機，還有她的研究獎等著她。我把注意力轉回到我的辦公桌上，我自己的螢幕覆蓋了我的視覺輸入。我給阿格里帕發了一個加密的無線電連結。
我對亞基帕說:“我很注意你。”
“你有沒有注意到地球軌道上的衛星通訊裝置?”他問。
“除了收到他們最後發給我們的東西之外?”不，我沒有。”
他說:“我一直在監視所有通訊衛星，它們自上線以來仍在執行。”
“什麼?為什麼?”我問。
“有許多衛星仍然提供對太陽系的有用觀測，我們對幾個通訊網路有必要的認證。這包括NASA的量子中繼通訊網路，以及基金會自己的遙測衛星。在保衛你的區域時，擁有更多的資訊總是比更少的資訊要好。我用它們來獲取基本的偵察資訊，直到我有足夠多的突擊無人機接受偵察任務的訓練，以獲取更詳細的資訊。”
“啊，”我說。“這是有道理的。你找到什麼有趣的東西了嗎?”
你可以這麼說。NASA的網路透過量子中繼收到了一條資訊。”
量子中繼。這是人類有史以來最先進的交流方式。我用了很多這樣的裝置來傳遞前哨站周圍的通訊，阿格里帕的每一架無人機都有一個。這是一種近乎即時的通訊方式，無論距離遠近都能正常工作。它依賴於量子糾纏的原理，在量子糾纏中，原子粒子對以這樣一種方式糾纏，即使分開，一個的狀態也會影響另一個的狀態。在實踐中，這意味著透過以一種特定的方式改變一個粒子的量子態，你可以預測這對粒子中另一半的確切狀態。一旦這個過程被完全理解，應用基本的通訊技術來傳送標準的“開/關”訊號是計算的基礎，這是一小步。
人類已經實現了超光速通訊，但仍有侷限性。這些裝置總是成對或小組的粒子。這允許一個或一組裝置充當路由器，像在計算機網路中一樣聚合通訊，並將資料轉發到網路的另一端。但如果裝置壞了，你不能直接換掉它;你必須修理它，如果微粒控制裝置壞了，這個裝置就完全沒用了。你得把兩端都換掉。對於像前哨站和地球這樣的大距離，我有幾十個量子中繼通訊，每個中繼都有數千個粒子，每個粒子都在自己的容器裡。它們又大又耐用，但在時間和材料方面，建造和維護都非常昂貴。
對於像軍用無人機這樣的東西，量子繼電器不能太大，因為它們在空間和功率上是有限的。因此，他們只有50個左右的粒子，足以處理可接受數量的安全殼失效，而不是單元更換。對於內部通訊，無人機主要使用加密無線電通訊，量子中繼覆蓋無線電廣播點和主要網路集線器之間的長距離。這些是最便宜的單元，易於製造和交換，並且可能只有十幾個糾纏的粒子。即便如此，我還是儘可能地使用光纖。現在我們真的可以生產光纖了，這個有幾個世紀曆史的技術對前哨站來說仍然是最可靠、最划算的。如果不被意外切斷，光纖可以持續使用幾十年，並且可以根據需要與新裝置重新聯網。它可以作為大型網路的一部分，也可以作為兩個節點之間的小連線。它沒有那麼快，但它更靈活。有時舊技術仍然是最好的技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