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奇對她的存在有著豐富的經驗,而我,像向日葵一樣無限簡單,可能永遠不會知道。
然而,無論她擔心聞到什麼,似乎都不存在。
“我要把這個放在這裡,”她說,把鉗子夾在她的揹包和她自己之間,夾在我的根上,根壓在她的肉裡。“這就是今晚的晚餐。我餓死了,”她一邊說一邊喊著。
她的目光徘徊在地平線上,我知道她想在這裡停下來,現在,生一堆火,吃一頓豐盛、柔軟的蟹肉。
她餓得要命。
她的身體渴望一種我不能透過分享單糖來提供的營養形式。
我們站了一會兒。
但是,伯奇繼續走著,沿著通往天堂的道路。
好奇。
看來伯奇精神上的飢餓比肉體上的飢餓更強烈。
真奇怪。
告訴我,伯奇。你希望在天堂找到什麼?
我不能說。
但那一定是件了不起的事。不然我們為什麼會在這裡?不然我們為什麼要大老遠跑來?不然幾個星期前,你為什麼要把我從我的草地上帶走?
當你想到我們要去的地方時,你心中的眼睛是多麼壯麗,多麼精神上的輝煌啊!
它一定是神聖的。
就連我也無法解釋我的朋友是如何堅持下去的,儘管她的身體疼痛、顫抖,隨時準備像一根閒置的圓木一樣倒下。
或者不是。
我可能撒了個小謊。我想,在我上了年紀的時候,我變得最調皮了。哈哈。
我的髮根,從她的背部向內擠壓,編織到她的腿,手臂,胸部,當那裡的肌肉開始鬆弛時,我把它們推回原位。
我們將到達天堂。
在一起。
曾經有一段時間,我不在乎生與死,無所謂在這裡還是在那裡,無所謂颳風還是風平浪靜。只要太陽出來,我就高興。
最後一部分仍然是正確的。
但是,我也在自己的內心深處找到了某種東西,它壓倒了我肉體對陽光、糖和礦物質的基本渴望。在我的內心深處,有一種東西不屬於向日葵,它渴望……
嗯…
我找不到合適的詞。
——天堂。
但不止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