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嗎?”他還活著嗎?”
“你猜怎麼著,花!”猜猜他在哪裡?惡魔抓住了他。爸爸告訴你了嗎?但我找到了他,他還活著,身體的各個部分都完好無損,他被拴在一個小洞裡。他們不喂他,也不給他水,我想他太傷心了。但我讓那個老傢伙好好照顧他,因為佩珀是安德洛克勒斯的兒子,而我也很可怕,所以他最好好好照顧他。我說你要來了,如果他還這樣,他們會難過的。我把你說的話告訴了佩珀,爸爸。所以我找到了他,但離這裡很遠。他說他也想念大家。他真的很傷心。對了,惡魔保證不會吃他。我讓他答應的。”
儘管聽到男孩還活著,安德洛克勒斯鬆了一口氣,但當仙女的話被他聽進去時,他的心情變得比周圍的黑夜還要黑暗。他只看到可憐的小辣椒被鐵鏈捆著,又冷又孤單,一邊哭喊著要食物和水,一邊被惡魔嘲弄和虐待。那個骨瘦如柴的孩子,因為飢餓和折磨而一瘸一拐地吊著。腦海裡的畫面讓他無法忍受,一旦定格下來,他就無法擺脫。它像一支帶刺的箭一樣刺進了他的身體,每動一下,它就越往裡刺。
安克雷克斯低聲說:“那些山羊的雜種最好不要傷害他,否則我就把他們一個都殺了。我要消滅他們,即使我必須回到迪卡亞,找一支軍隊來做這件事。我是在為文明和眾神服務。我可能還是會這麼做因為我當初綁架了他。他們從我這裡奪走的已經夠多了。”
狼疤從花的襯衫裡跳出來,在離安傑克斯兩英尺遠的地方盤旋。他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雙臂交叉。“爸爸,塞夫怎麼辦?”
“我最後殺他。他很難找到,迪安娜不會讓他輕易找到的。”
“你最好不要!”我不希望你這麼做!沃爾夫sca
挑釁地喊道。“讓他活著真的很痛!”
有那麼一會兒,他們倆的目光鎖定了,但是小藍仙女沒有退縮,也沒有把目光移開。相反,他的臉變得越來越嚴厲,因為他盡了最大的努力使自己變得令人生畏。
“狼sca
,你知道他們是什麼樣的人。你看到了阿古娜和迪安娜打的那場。你想看到塞夫長大後變成那樣嗎?”
“我不想讓你傷害他!”狼疤痕大聲喊道,聲音太大了,以至於他閉上了眼睛。
當他們騎馬的時候,安德洛克斯盡了最大的努力去想象和準備每一種可能的情況,但他從來沒有想過要和一個發光的、會飛的裸體小男孩爭論。不管將來會發生什麼,他都欠仙女一個人情。他想得越多,債務就越沉重。
他嘆了口氣,說:“如果這是你想要的,那麼我不會傷害他。我欠你的遠遠不止這些。不管我要不要殺了剩下的人,塞夫都會活下來。除非他有一天成為狂戰士。我向你保證。”
狼sca
的態度立刻緩和下來,他的臉上有一種女人的溫柔的表情。他說:“謝謝爸爸。”
“你知道,我也不想讓你把其餘的人都殺掉。”孤兒帕託斯的聲音清晰地說,彷彿神就站在車裡和他們在一起。安德洛克斯立刻認出了它。
他們三個驚訝地面面相覷,然後四處張望,想看看聲音是從哪裡來的。安德魯勒住韁繩,讓馬停下來,弗勞爾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向車外張望。
狼疤痕繞著這片區域飛了一圈,他那微弱的藍光照亮了這片區域,顯然只有他們兩個。根本沒有神。只有一條白雪覆蓋的小路,上面有幾條馬車的足跡,一邊是柵欄,另一邊是開闊的田野。
他皺著眉頭說:“如果他們傷害了我的兒子,你交給我照顧的那個兒子怎麼辦?或者如果他們不反抗就不把他放回去怎麼辦?我能殺多少人?”
沒有回答;相反,他們遇到的是夜晚的寂靜。想起軍隊和花的尖叫聲,安德洛克勒斯很快就把馬拉了起來。狼疤痕在戰車前面飛了一會兒,照亮了道路,馬們很欣賞這一點。
儘管這會讓他們的旅行變得容易得多,但安德洛克勒斯不想冒被人看見的風險,因為軍隊離得這麼近,又製造了那麼多噪音。他說:“狼sca
,穿上他的襯衫爬回來。我們不想讓你被人看見。”
“嗯?仙女說著,轉過身來面對他。他又在咬一個指尖,但他是左手而不是右手。他的右臂……
意識像彈弓上的子彈一樣穿過安德洛克斯的大腦。仙女的另一隻胳膊不見了——它在肘部上方的殘肢上斷了。“你的胳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