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1小會兒的功夫，林阮阮和柏程安就在馬車裡上演了1出分手大戲。
而這1炷香不到的時間，對於秦震來說卻是度日如年。
他不知林阮阮究竟是怎麼個意思，還是說對方根本沒有留下他的意思，只是不知該怎麼開口。
程東手裡拿著兩條洗乾淨的抹布，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將抹布搭在那邊的架子上，又從他身邊走了過來。
沒過1會兒，他又過來拿了個什麼東西，在秦震身邊晃了1圈。
最後1次，秦震終於忍不住抬起頭。
呵，1直看他不順眼的程東，如今終於是能名正言順的笑話他了吧。
到最後，他就是所有人眼裡的1個笑話，活的何其可悲。
悽悽苦笑，抬頭看了看逐漸陰霾的天。
所有人都有屬於他的那1抹光，唯有他秦震，從不曾擁有過。
也罷，他替自己爭取過，縱然結局不如他意，到底也沒什麼可怨的。
天高路遠，總有他能活下去的地方。
斂去臉上的苦色，秦震深吸了口氣，朝程東走去。
“多謝你當日借給我的銀子，但我眼下恐怕暫時還不上了。”他朝程東拱手道。
“什麼還不上，你怎麼就知道還不上了。”程東翻了個白眼，語氣不善。
“誠如你所言，這林陽想要找1個打雜的太容易了。我既搬不起重物，又不如別人做事麻利，老闆娘不留下我也在情理之中。”他面色坦然。
“既然知道，為什麼這幾天不努力多幹點活兒。”程東終於擱下手裡的東西，看著他說道。
“1切都按照老闆娘想要的來，她又有什麼理由不留下你。”
秦震默默的看著突然暴走的程東，心底實在不知他究竟是怎麼想的。
明明他肯借銀子給他置辦衣裳，可他在這幾日裡面又處處擠兌他。
好，現在他可能要走了，這人又質問他為何不更努力1點。
“老闆娘不留下我，不正合你意。”鬼使神差的，他就把心裡話講了出來。
“合我意？”程東愣了下：“不留你，幹我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