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阮阮要嫁人了,嫁的還是柏程安,宏忍那廝居然就只是捎了一封信過來。
虧她還在家裡齊齊盼盼的,想著宏忍過來要給他弄些什麼好吃的呢。
今天要不是程東自告奮勇,晚飯她都得準備一大桌菜。
這會兒看著這封冷冰冰的信,心裡多少有些委屈。
不情不願的接過那封信,她其實並不太想拆開。
“不生氣,師父的確是走不開才會讓我帶這封信回來。你拆開看看,師父很擔心你。”
柏程安在她耳邊低聲哄著,而後將信塞到她手中。
“法華寺很亂,師父在短短的時間內拿到話語權,其間付出的心力可想而知。
如今法華寺正值多事之秋,師父實在走不開,你多體諒一下。”
見她還氣鼓鼓的,柏程安又低聲說道。
“那師父現在好嗎?”林阮阮皺了下眉,不情不願的問道。
“不太好。”柏程安搖頭道:“他大半年沒吃到你做的兔肉了,饞的很。”
“噗。”林阮阮忍不住笑了下。
“佛門重地,他還想著吃葷呢。”
柏程安倒是一本正經的看著她:“不能想,所以更難受。”
林阮阮:...
“你什麼時候也學會說冷笑話了,一點都不好笑。”
“嗯,所以,要看師父寫給你的信了嗎?”
林阮阮點了下頭,這才勉強拆開那封信。
剛一拆開,宏忍那不算工整的字就躍然紙上。
【阮阮吾徒,許久不見,一向可好?】
單單見到這一排字,林阮阮的眼眶就不自覺潤了起來。
明明只是一很行沒有溫度的字,她卻像是再次聽到了宏忍那玩世不恭的聲音一樣。
“丫頭,今天有什麼好吃的啊?”
“丫頭,今天的肉味道真不錯。”酒嗝的聲音似乎還在耳邊,眨眼,那不正經的酒鬼卻已經大半年不見了。
前世她沒什麼在意的人,從來沒覺得什麼時光如梭的,只恨時間過的太慢。
這一世,她也有珍視的人了,也學會了牽掛的惦記。
“別擔心,師父除了想吃肉,其他的都很好。”
柏程安一直關注著她的情緒,發現她狀況不對,第一時間就開口勸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