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他媽還真是烏雲蓋頂啊!”我掏出隨身的八卦鏡朝著小別墅照了照,頓時拉下了臉。看似光鮮的房子被煞氣籠罩得嚴嚴實實,從鏡子里根本就看不出房子的本來面目。
白曉雨按了幾下門鈴後,回過頭來有些傻眼:“沒人,怎麼辦?”
秦隊示意她讓開,從身上掏出一個鑰匙包,沒幾下就把看似牢不可破的防盜門給捅開了。
我癟著嘴衝白曉雨挑了挑眉毛,意思是你們頭的這種做事風格才對路呢,像你那樣前怕狼後怕虎的,等進了屋黃花菜都涼了。
剛踏進房門,秦隊立刻就把槍拔了出來:“這屋裡的血腥味兒很濃,或許就是第一現場,曉雨,叫同事。”
我四下看了看,目光轉到樓梯口時立刻皺起了眉頭。
一個渾身的女‘人’正站在那裡,用警惕的眼神看著我們。
“先別打電話。”我捂住白曉雨的手機,“我先問問她本人有沒有什麼線索。”
白曉雨一怔,隨即明白我說的‘本人’是指什麼。
站在樓梯口的裸女,正是江小曼的鬼魂。看著她瘦削的身子,聯想到她屍體的慘狀,我絲毫沒有生理方面的衝動。
“秦哥,大聲說你是幹什麼的。”我衝秦隊使了個眼色,走到一側的櫃子旁,從上面拿下一份舊報紙。
秦隊經歷的事兒多,雖然看不見江小曼,也還是按照我說的,大聲表明了身份,並且還拿出警官證朝四下比劃了一陣。
白曉雨照他的樣子做過以後,走到我身邊,“不是說要問她嗎?你在幹嘛?”
我往樓梯口看了一眼,搖搖頭,示意她先別說話,把幾張報紙攤開在地上,折了幾下,抹了點口水粘住邊角。
“筆。”我向白曉雨伸出手。
接過她遞來的圓珠筆,我轉向樓梯口問:“長江的江,大小的小,曼妙的曼?”
江小曼怔了怔,微微點了點頭。
我快速的用圓珠筆在報紙上寫下她的名字,拿起報紙走了出去。
白曉雨像是個跟屁蟲似的跟著我,見我掏出打火機點著了報紙,終於忍不住問道:“能不能說說你在幹嘛?這麼悶聲不吭的做這些神神叨叨的事,我看的心裡發毛。”
直到報紙燒成灰燼,我才跟她解釋“江小曼死的時候是光著身子的,我們不是她的親屬不能燒衣服給她,所以先用報紙給她擋一擋。”第一次見到李倩的時候我就覺得她的衣服支稜八叉的有些奇怪,回去問過何玲以後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她死的時候也是光著的,那身‘衣服’估計是鬼仙兒給她整的。
回到屋裡江小曼的身上已然多了件支稜八叉的‘裙子’,樣子雖然難看,但總算遮住了隱私部位。
也許是我的這一舉動博取了她的好感,她竟主動伸手往樓上指了指。
我扭頭對秦隊他倆說“準備好傢伙,正點子在樓上。”
白曉雨連忙掏出配槍,卻一把拉住了正準備往樓上走的‘張若梅’“你留在樓下。”
我點點頭“嗯,我幫你在樓下看著她。”
白曉雨橫了我一眼,端著槍邁步就往樓上走。
她和秦隊兩人剛剛亦步亦趨的走到樓梯的拐角處,我就聽見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從上方傳來。
“小心!”秦隊大喊著推了白曉雨一把。
我還沒弄清究竟出了什麼狀況,就見上方的樓梯欄杆上翻下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