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眥天惱恨自己的一時大意，卻又感到吃驚，剛才他只感到一陣風吹過，沒想到她的速度這麼驚人，不過，這身法像極了一個人，一個人他恨到骨子裡的人……
宇諾楚注意到他眼中的吃驚輕嗤一聲，手中微微用力，鮮血順著眥天的脖子流下來……
“不介意我叫你一聲眥天哥哥吧？應當是不介意的，畢竟……嘻嘻……哦，對了，我親愛的眥天哥哥呀，可還記得北冥羽？羽諾？”宇諾楚用刀摩擦著那道傷口，帶點笑意的聲音緩緩響起。
“北……北冥……羽！”眥天頓時驚呼一聲，連脖子上的傷口都一時忽略了。
要說剛才他還不以為意殤楚能在自己的地盤殺掉自己，可是聽到這個名字，那種刻在骨子裡的恐懼促使他慌了，也亂了，這個名字他一輩子也不會忘記，曾經的陰影讓他現在僅僅只是聽到名字就足以心驚膽戰。
北冥羽是殺手之王，沒有人敢挑戰他的權威，沒有人敢對他說不，甚至於沒有人敢直視他！可這樣一個王者六年前隕落了，隕落在……
“六年？滕餘？你……你是誰？”眥天瞪大雙眼，似不可置信，又似驚恐至極，是啊是啊，北冥羽死在滕餘手裡，死在自己的背叛上，六年，六年，北冥羽死後沒多久殤楚就出現在殺手界，又在一年前滅了滕餘，那麼……
“我呀？我就是你一直找的人啊！沒想到我竟然就在你附近吧！”宇諾楚的聲音依然像方才一樣甜美，可如今對於眥天而言卻如同死亡前奏一樣，擊打著他的心。
“不，不……”眥天慌亂地開始搖頭，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他明明聽北冥羽說過，那個小女孩不會武功，不會武功的！
“嘻嘻嘻，眥天哥哥呀，是不是很驚喜？我，宇諾楚，還活著。”宇諾楚壓著聲音輕輕說到，卻一個字一個字都如同射入眥天的心臟一般。
嘲諷他的無能嘲諷他的愚蠢。
曾經的北冥羽就是這麼對自己的，一樣的讓人手足無措，一樣的讓人忍不住臣服，他討厭這種比人低一等的感覺，討厭這種被碾壓的感覺……
“我哥哥的羽諾，被你汙染成這樣，你說你是不是很該死呢？呵，說起來呀，六年前，你洩露我哥哥行蹤，和滕餘做了交易，呵呵，百餘名殺手榜上提名之人，合力擊殺我哥哥，一對百，你們還真是下了血本啊！哦——我要是沒猜錯的話，你們的交易應該是滕餘坐上第一組織的王座，你拿到羽諾，對嗎？”
她似在講述別人的故事，淡然地就像這件事不過是她從哪聽來的戲本子，可那手下的刀卻是又往深裡刺了些。
忽然又想起什麼，宇諾楚再次說到，“十二年前，若是讓你自生自滅才好呢，眥天哥哥，你說是嗎？”
十二年前……
眥天似是被突然戳到了什麼痛處，突然發起狂來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