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憔悴了,是真的很憔悴,她現在就給人一種行屍走肉的感覺,沒有一點兒的精氣神。
第一次千柳死的時候她就遭受了打擊,所以才發瘋似的報復,落下了不可逆的傷勢。時間能磨平一切,然而終究會留下疤,而且是很深很深的疤。
第二次她找到了千柳,可是又死了,而且就在她眼前死了,她怎麼可能還堅持的住。
她差點瘋了,快要崩潰了,她很想死,很想……
又去徐婀的摳門酒吧喝了酒,她這次又喝的爛醉,即便被人看笑話她也毫不在乎了。
走出一段路之後,她手撐著路邊的樹就吐了,一大股酒氣瀰漫,讓周圍的人都皺著鼻子離開,即便是她現在可能走光是最好揩油的時候,這酒臭也實在讓人堅持不住。
如果是平常,那些垂簾她的小子們早就來服侍了,可是現在出去的出去,也沒有人再來獻殷勤了。
她吐著,快連膽汁都吐出來了,吐的是那般的慘。
最後連腳都有些支撐不住,就在要倒下倒在自己的嘔吐物上時,一雙手才摟過她的腰,扶住了她。
玫瑰感受到有人抱著自己,她醉醺醺的說道:“誰啊?志可成你這小子,又想吃老孃豆腐?信不信老孃打斷你的第三條腿!”
轉過頭去,她沒有看見志可成,只是看見了一個纏滿繃帶戴著帽子的人,看見的只是一雙眼睛。
很陌生,卻又很熟悉,那種目光是那般的熟悉。
“你……誰?”玫瑰搖搖晃晃的說道。
這人自然是柏亦,他沒有想到玫瑰現在變成了這副德行,這種她自己看了都非常難過的摸樣。
聽見玫瑰問話,柏亦說道:“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
是啊,好久不見,很久很久了,久的讓人不敢想象。
如果時間再久一點,他看見的估計不是丰韻媚人的玫瑰了,可能就是一個駝著揹走路的老太太了。
可是現在的時間也夠久了,久的讓柏亦有種想哭的衝動,這都是為什麼?
“啊?”玫瑰還是醉醺醺的,看著柏亦打了個酒嗝,是那麼的臭。
但是柏亦沒有躲,他只是扶著玫瑰走著,直到在一個幽靜沒有人的地方,柏亦才將玫瑰靠著樹放在了草地上。
看著醉的一塌糊塗的玫瑰,柏亦心想要是會冒牌貨的治療術就好了,在隱約的記憶中他知道冒牌貨會兩個很強的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