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蘇眠還是同盛時序一塊出了門。
陳卓前面開車,升起擋板。
蘇眠靠著椅背不語,低頭吃著盛時序親手做的三明治。
他常年生活在國外,雖有傭人伺候,但也絕非是那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大少爺。
很多生活技能,做得比誰都好。
盛時序未來會配什麼樣的女人?
門當戶對裡的千金,還是官宦權勢的貴人,又或者是他心心念唸的周知慍。
蘇眠覆下眸光,任自己浸染在愛而不得的苦澀中。
“那男人,現在還騷擾你嗎?”
盛時序的骨腕輕搭在中間扶手上,露出那隻全球限量的藍鑽愛彼。
那是男人優越背景的象徵。
蘇眠細嚼著口中吞拿魚,半晌,低聲,“沒了。”
自從盛家收養她後,那個嫖賭全齊的姨丈,在吃飽每個月的醫療費回扣,找她發瘋的次數確實減少。
“那晚上怎麼還哭?”
蘇眠這下才明白,盛時序在提昨夜噩夢的事。
果然,他們還是同床共榻了。
“我昨晚,吵到你了?”
蘇眠輕咬著嘴唇,細細望他。
盛時序揉了揉鼻樑骨,鼻音微濃,“嗯。”
“抱歉。”
蘇眠把吃剩一半的三明治,重新包裝好,塞進自己隨身帶的包包裡。
盛時序側眸,隱約注視她做完的這一切,淡聲,“指哪方面的抱歉?”
蘇眠不解,“嗯?”
“吵到我,還是臭到我?”
男人賣關子追問。
盛時序的眸子好看,淺淺的茶色眼瞳,遺傳了盛家老太太一般的外國血統。
蘇眠冷不丁尋上,吐不出話來,“.....”
盛時序則一瞬不瞬,盯視著她控訴道:“喊不醒,哭鬧,流了一身臭汗。”
解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