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很久，楚子灝都沒有還手，就站在雨中任憑蘇小凝打著，直到蘇小凝打到手痛了，打不動了。
楚子灝才緩聲，溫柔地抱起蘇小凝說：“先回去好不好？這裡風大，會著涼的。”
小產也要好好養著，不然日後也會落下病根。
蘇小凝哭累了，看著楚子灝滲血的腿，沒有說話，但還是跟著起身回去病房。
“你再這樣亂跑，那腿就算是神仙都救不了你！”
醫生重新被楚子灝處理崩開的傷口，一邊出來一邊言行厲色地威脅。
被楚子灝冷冷一瞪，立馬就收聲了。
蘇小凝看得一臉尷尬，只好儘量把自己當成透明人，什麼都沒看到。
剛才奶奶也出去找自己了，看著頭髮花白的老人家為自己跑上跑下的，蘇小凝很過意不去。
“奶奶，你坐吧。”
騰出身邊的位置，蘇小凝讓奶奶坐到自己身邊來。
“丫頭啊，不要怪子灝，他只是不想你難過，這孩子從小就這樣，怎麼想的也不會說，只是悶聲做，用他自己的方式對別人好。”
奶奶溫柔的聲音在蘇小凝耳邊輕輕說，蘇小凝看著不遠處一聲不響被醫生折騰的楚子灝。
胸口悶悶的，生氣過，恨過，也怨過，但更多的是對自己的悲憫，對楚子灝的愧疚。
如果自己可以再細心一點，說不定就可以很早察覺到孩子的到來，保護好他，可是並沒有，虧自己還是一名醫生，蘇小凝突然覺得自己好失敗。
在奶奶和醫生都離開之後，蘇小凝走到楚子灝身邊把頭埋到楚子灝懷裡，抱著他，細聲地說：“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