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坐著一個老人，她雖滿頭花白，臉上也佈滿了皺紋，但是整個人卻並無老氣，反而充滿著勃勃生機，神采奕奕的模樣。
她的眼眸銳利的看著四周，傭人們都站成一排，個個神情緊張。
季夢遙知道莫家的所有傭人都是經過精心挑選的，平時在他們面前也都是泰然自若，大方得體。
老人眼睛如鷹一般，從左到右的，打量著眾人。
季夢遙能夠感覺到他們對眼前人的畏懼和慌張。
她從包中，拿出一條雪白的棉布巾，輕輕擦拭著茶几。
她看到白色手帕上並無一點髒汙，很滿意的樣子，然後又在茶几的腿部擦拭著。
看到手帕仍然潔白如初，側身來像旁邊的花盆擦去。
負責擦拭的小美，緊張的整個人彷彿都要暈厥過去，她感覺自己都快忘記了呼吸。
她只是覺得大腦一片空白，完全想不起來剛才是否擦拭過花盆。
“奶奶，您來了也不告訴我一聲，好讓我派車去接你呀。”
“哎呦，我孫子和孫媳婦來了。”老人嚴肅的神情完全不見了，臉上只有慈祥和藹的笑意與剛才的樣子判若兩人。
“我身邊每天有那麼多人，哪用你派人去接，多麻煩呀。
不會是怕我老太婆搞突然襲擊，打擾你們二人的新婚生活？”
“傻愣著幹什麼？快叫人呢？”莫年對著季夢遙使眼色，然後又接著說：“你們都傻站在這幹什麼？還不去幹活？”
傭人們的如蒙大赦，趕快逃離，四散去忙了。
管家太太還站在一邊，她如往常一樣溫和的笑著，但季夢遙能看出她笑容中帶著一絲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