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塵照一看到這個環境,面色就十分難看。他們白狐一族最喜愛乾淨,最受不了就是髒亂差,而且面前的床鋪不僅是髒亂差就可以形容的。
可領他來的師兄顯然是沒有看出他的不滿“大選也就進行七日,這七天的時間你就在這兒將就將就,等到正式被選上了,就能去更好的環境住。畢竟每年報名的人都那麼多,我們也的確沒有那麼多地方提供好的住宿條件。”
非塵面上露出一抹尷尬,勉強的笑“好,多謝師兄。”
“還有三日才進行正式選拔,正式選拔之前,你們這些報名的弟子是不能進入除了外峰之外的其他峰的。總之就是不要亂跑。”師兄拍了拍他的肩膀“大選的時候加油,說不準你就能成為哪位長老或者掌門的親傳弟子。”
“多謝師兄。”非塵笑的恭敬。
師兄離開之後,非塵就拿出了腰間別著的摺扇,在自己面前扇了扇。
這地方...他真是一刻都待不下去,要是在這裡住上七天,他非得瘋了不可!
非塵嫌棄的,甚至都懶得去碰那有些黑壓壓的被子。他直接走出了房間,準備在周圍瞧瞧,就算在山洞裡隨便湊合幾日,也比在這裡人擠人的強。
非塵在外峰的範圍隨意溜達著,不知不覺的居然走到了最開始進來的報名處。
非塵自覺的自己對這裡的環境還不熟悉,一定是不小心迷了路,便想著朝相反的方向走。就在他準備離開的時候,報名處突然騷動起來。
他從這邊的高處往下望去,將那邊的場景全部盡收眼底,一覽無餘。
只見人群中央圍著兩個人,一站一躺。
站著的是位年輕的女子,躺著的是個頭髮都已經花白的老漢。
非塵平常不是個愛管閒事的人,但還是不由得駐足。
只見那年輕的女子指著躺在地上的老漢,手足無措的忙亂的解釋“真的不是我用銀針把他扎死,是他自己老死的。是他真的已經到年紀了,我原本想用銀針救他的,結果沒救活,真的不關我的事。”
周圍的人指指點點,由於聲音太嘈雜,非塵離得又遠,也聽不到周圍的人都在說什麼,但透過那些人的神情也能夠看出,他們並不是很相信女子說的話。
女子有些著急了,在開口時聲音裡都帶著哭腔“你們這些人還都是修仙門派的人,能不能講點道理?你看看這老漢,頭髮花白,身子佝僂,眼神渾濁,腿腳不便,面色蒼白,印堂發黑。說一兩具話就要喘很久的氣,還時不時的咳嗽,一看就是陽壽將盡之象。剛才突然倒地,更是證明了我的猜測,我真的只是想用銀針救活他,沒想到他已然斷了起,真的不關我的事兒!”
“姑娘,這老漢就站在你後面,他一倒下,你就連忙用銀針扎他,也難保不是因為你紮了他,他才一命嗚呼的。”旁邊一個壯年男人道。
“你胡說八道,我的銀針都是用來救人的,除非是救不活。不信你現在給我躺下,我立馬能扎醒你,而不是扎死你!”女子氣的不得了,但一看那架勢就是內裡虛,強裝出來的鎮定,語氣都在顫抖,臉上更是一副委屈的表情,彷彿下一秒就要哭了。
非塵只覺得這一齣戲真是有意思。且不說這老漢到底是怎麼死的,就看他頭髮花白,腿腳不便的年紀,居然還想上山修仙,真是讓人覺得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