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說這話的時候,眉眼之間都透露著高傲和自豪。
可領頭的男人卻不以為意,他心裡甚至有些嗤之以鼻。明明是一窩土匪,怎麼能用‘兵’來稱呼?簡直是有辱斯文,有辱當兵之人。
少女沒去注意領頭男人的目光,也根本不在乎他們在想什麼。她只是徑直走到少年面前,用手指勾起了少年的下巴,看著少年倔強的臉,心裡很是得意,很是歡喜。
“你叫什麼名字?”
少年全身無力,可身上的傲骨仍在。他怎麼可能對一個土匪的女兒低頭,於是他狠狠的別過了臉,不理少女。
可少女卻絲毫不在意他的排斥和瞧不起。
“我叫知意,我母親說,她希望我多讀書,多知曉這世間萬物萬事的本意。你呢?”
少女明媚的笑容,映進了少年的心裡。原本還帶著幾分排斥和輕視的少年突然愣住,呆呆的看著如陽光般的少女“我叫懷安。”
“懷安!好!”知意念了一遍他的名字,指著他,不容拒絕的道“你...我要了!”
知意不顧身邊人的反對,做主放了這一對人馬,並且沒讓他們留下買路財,只是命身邊的人抬著懷安上了山。
懷安被四個人抬著,他不服氣的掙扎,可由於雙手雙腳都被緊緊的固住,就算再掙扎也是無用。
領頭的中年男人滿是怨恨,可就是提不起劍。
懷安被人被人蒙上眼睛,只能感受到自己被抬著的時候繞了很多路,彎彎繞繞的才到了一間屋子裡,被關在了屋子裡立著的一個小牢房中。
懷安被放下之後,李狗蛋兒非常有眼色的揮退眾人。
其他人都是低著腦袋出去,只有銘墨表情冷肅的站在原地,被著手,心情不佳。
李狗蛋兒可管不了銘墨,甚至打心眼兒裡有點兒怵他。李狗蛋兒用徵詢的目光看知意,知意衝他擺擺手,讓他先退下。
李狗蛋兒退下之前,還在心裡暗中不爽了銘墨一把。心想不就是讀過幾本書嗎?裝的跟大爺似的!
“小姐...”
“叫我老大!”知意一聽到這個稱呼,面上就露出不耐煩。
銘墨卻是沉默了一下,再開口就直接忽略了稱呼“你今天這樣做不對,這會給大當家惹了很多麻煩。”
“當初一起商量做這件事的時候,你也沒不同意呀,現在又來說什麼?”
“當初說好了只是戲耍他們一番,可你現在卻搶來一個人。而且我們都不知道這個人的底細,你就把他帶上了山,這對整個山寨來說都非常危險。”銘墨宛如她的管教先生。
知意一聽到他說這些跟大道理式的苦口婆心的話,就覺得腦仁疼。知意漫不經心的走到牢房邊,伸手敲了敲牢房門,對著裡面的懷安問“懷安,你家住何方?家中有幾口人?家裡是做什麼的?怎麼跟著那些人一起走鏢?你跟那個領頭的男人是什麼關係?你是不是也是一個小鏢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