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渝其實是跟著巫陽一起過來的, 只是沒人發現罷了。
主要是巫陽的行為太冒失了, 邵渝想讓他知道後果。
當然, 學生教育一下,讓他知道輕重即可, 至於其它人, 不配。
長鞭如龍, 帶著清嘯,周圍隱隱透出龍形, 帶著恐怖至極的威壓,一鞭將水裡追殺學生的巫人撞出水流,重重落到岸上,個個口吐鮮血, 痙攣如蝦, 眼看著就要不行的模樣。
“邵老師!”黃燁幾人可以是無比歡欣雀躍了,幾乎瞬間就浮上水面為他鼓掌,他們目光狂熱,彷彿追星的粉絲, 幾乎有星星從眼睛裡溢位來,“您要開一個御鞭班不?我一定報名!”
“暫時沒這個打算,”邵渝神態溫和, 與岸上驚叫的巫族人形成了明顯地對比, “御劍之術博大精深,正是大有作為之時,你們應該勤勉修煉才是。”
按姜魚的法, 等世道秩序正常了,這些劍修一個個就要加入失業大軍,開始學習釣魚執法直博競技來混飯吃了,回頭勸他們多多積蓄,可不能太大手大腳。
他如此旁邊若無人,前邊村口的老年大巫,卻是神『色』蒼白,唇角帶血——先前他的本命巫鬼被對方輕易收掉,一身巫術便失卻大半,受了極重的傷。
老巫神『色』沉重,一邊用土話吩咐著幾名年輕人,本人卻是直直地走過來,一臉視死如歸。
而其它巫人則飛快聚集,收拾東西,便簇擁著幾名年輕人向著村後走去。
邵渝不以為意,只是對幾名學生淡淡道:“這些都是走私貴重野生動物的犯罪嫌疑人,你們去把他們抓住,也算是學以致用了。”
幾名學生神『色』各異,有躍躍欲試者,有心有餘悸畏縮不前者,也有認真觀注哪些柿子比較軟,從哪裡吃比較不夾口。
最先動的是巫陽和黃燁,兩人練手行動,速度極快,御劍術連上學樣下發的破邪線,一路穿針引線,彷彿一隻只蜘蛛,把面前的一個個對手都困成粽子,沒有一個逃脫。
偶有敵人三五成群想要反抗,便被邵渝一鞭打散,鑲進房間裡、土地裡不知死活。
村裡大部分巫人都是訓練比較早的,法力不遠在幾名學生之上,也是略高一籌的,但奈何對方都個大的毫無強者威嚴,以大欺,一但對陣下手狠了一點,那無處不在的鞭子便自虛空中毒蛇一樣探出,把人打得人事不知。
見此情況,剩下的幾名學生原本因為被抓而生的一點畏懼飛快散去,拿著劍衝了上去,可以十二分折狐假虎威了,尤其是黃燁,仗著有老師撐腰,在一名高大的巫人前左搖又晃,極盡挑釁之能事,就想讓對方下重手,好再看看老師的鞭法是怎麼打的。
邵渝一時又好氣又好笑,讓黃燁被對方扯著腿掄了十幾圈甩出去時,才拿鞭捲走了按拋物線要落撞上大樹的學生,任那個被挑釁的巫人甩完人後撒腿就跑。
從頭到尾,那名老巫都不為所動,彷彿這些倒下的人都與他無關,一副他已經化身為樹,不理凡塵俗世的高人模樣。
邵渝輕笑一聲,一步輕移,從水上跨至岸邊,周圍的許多保護動物聚集在他周圍,想要靠近,卻又位居於他身上的兇獸氣息,只能遠遠綴著,不敢靠前。
而這時,那名老巫神『色』嚴肅,緩緩舉起那根巫杖,橫在村口,似乎在,不許再前進一步——幾名學生終是人微力輕,雖然已經抓到數十人,但卻有更多的人已經消失在村尾,進入後方的桑樹林裡,難覓蹤跡。
“何必如此?”邵渝輕嘆息道,“該怎麼判,也不過是進監獄勞役,投降自首還可輕判,你縱他們離去,卻是讓他們只能一世逃亡,擔驚受怕,反而得不償失了。”
在他的眼睛裡,這名老巫正在用他僅剩的一點生命注入巫杖,似乎在招喚著什麼大妖鬼怪,但等召喚出來,他差不多也可以駕鶴西去了。
“後生笑了,”那老巫面『色』嘲諷,『露』出一口枯黃稀疏的爛齒,“那些畜生哪殺不得,就你們這些文化人矯情,都是生地養,它些咋能比人值錢了?”
“那,這是什麼?”邵渝從一個攤販上拿起一個密封玻璃瓶,裡邊裝著一個還未發育完全的嬰兒,貼著玻璃的臉龐青灰稚嫩,讓人『毛』骨悚然。
“血河車嘛,那些女的,引產的不要的,拿來練鬼哪裡不可以?”老巫渾濁的眼睛裡帶著不屑,“廢物利用,至於你那些學生來搗『亂』,我也只是嚇嚇他們,這不是沒事麼?”
他言語冷淡,一點也不覺得自己哪裡有錯,與此同時,他的巫杖上隱隱透出一股鬼氣,空的雲層漸漸凝聚,冷風四起,讓動物們敏銳地感覺到危險,紛紛徒邵渝身後,炸『毛』的炸『毛』、豎鱗的豎鱗,一個個如臨大擔
冷風鬼氣漸漸形成一個虛幻的背影,那鬼物像個放大數百倍的人,居高臨下,藐視眾生。
“爾等凡人,喚本神何事?”它冷冷地看著老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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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巫虔誠地跪地叩拜:“大神明鑑,吾等正為您收集靈獸材料,卻有強敵來襲,老朽不敵,只能請你出手,回頭必以人牲祭祀,以謝神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