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啥呢?謝部長的端茶的手指僵了那麼一秒, 隨即泰然自若地放下杯子:“這就為難我了, 這種畢竟是國家財產, 就算我敢批,你敢收麼?”
“為何不敢?”一想到自己房子都還沒買就要欠款千萬, 邵渝覺得壓力太大了, 怕不是要當一輩子的城奴呢。
“若我批了, 那麼你是我私生子或者其它什麼關係的新聞就要上學校頭條,”謝部長語重心長道, “到時你我都會在規定的時間接受規定的調查,不但合作夭折,還會惹上官司,何必呢。”
邵渝一想也是這麼個理。
他沒話, 只是默默地喝茶, 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
謝靈均看出對方的意思,便好言相勸:“若是擔心還款,可以用城區物業做為抵押,你肯定不願商談產權, 但租賃權卻是可以談的,還有沿途的收費價格,都是可以做為抵押擔保, 若是實在不行, 可以讓我們入股,只是這入股便有些虧了,按規定我們行佔51, 但這都是細節,可以慢慢談。”
他手下有的是法律金融方面的人材,不擔心吃虧,但也不會太過分,竭澤而漁不可取,羊『毛』經常剪剪便是了,畢竟得可持續發展。
邵渝還是沒有話,目『露』遲疑,彷彿拿不定決心的樣子。
謝靈均最鬧心這種一言不發的談判,這種情況完全是對方有恃無恐,就等自己這邊耗不起慢慢掀底牌,真是太不聽話了。
他再後退了一步,把基建費用當成國家的規劃投資,不記在貸款裡,貸出來的就只是鬼城的通道費用,並且表示這是底線了,不行的話我們就只能和這隻妖魚商量,看能不能做一個不需要便捷通道的海城了,如果這魚也不同意,就按斤賣給學校食堂好了。
邵渝也覺得差不多了,起身微笑著表示感謝您對我們的大力支援。
青年眉清目朗,光彩照人,英姿勃發,讓謝部長那一點點的無奈瞬間消散,恍惚間彷彿看到了另外一個影子,一時有些怔憬,直到安排對方和屬下商談細節,才勉強將心底那揮之不去的異樣感壓下。
他疲憊地坐在桌邊,脊背如先前一般挺拔,默默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壓壓驚。
“年紀外形都很合適,真的不查一下麼?”空無一饒悥,卻有一個聲音突然道。
“他活著就好,不必找他。”謝靈均看著茶杯裡的倒影,聲音溫和,又帶著一點冷意。
“你們真狠心。”背後的聲音不贊同地道,“要我你就是顧慮太多,現在可不是十五年前,就算真找到你兒子,又有幾個敢挖他的心。”
“這種東西,我護不住的。凡人還好,可若是再遇到需要補呢?”謝靈均輕聲問,“要不要挖出來?”
背後的聲音陷入沉默。
“我答應過她,不去找他,她才肯瞑目。”謝靈均放下茶水,起身來,“走吧,我們的事情還很多,這塊地怕是會爭出狗腦子,得給他把大麻煩處理掉。”
又耽擱了幾,在各種請示批准之後,商量完一處海城的建築規模後,邵渝帶著一條妖魚走上了飛機。
妖魚最近幾學會有一種叫保溼術的法術,可以將一團水包裹在周圍形成水膜,浮在空中,這種輕盈與自然的方式讓它十二分地驚奇,整在船上悠遊來去,從廁所到餐廳,從臥室到艦橋,彷彿一個好奇寶寶,逮著人就問,上面還專門給它配了一個生活助理,一心將它培養成一隻對人民有用的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