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袁有孝急躁的樣子,李曄不慌不忙的道:
“紡織廠也不是一時半會能幹成的,老袁也不要太急躁。”
話雖如此,但李曄已經開始盤算利潤了。
如今一匹絹帛的價格已經漲到700文,桂布雖然便頤多,但價格也在200400文之間浮動。
至於毛紡布……,那就只有一個“貴”字,而且還貴得離譜。
它們甚至成了大戶人家的裝飾物,而不是穿在身上的衣服布料。
換句話,這根本就不是織布,而是在織錢。
當然,對現在的紡織技術,李曄也是有了解的。
完全就是手工製作,一織不了幾尺。
如果使用機械呢?
作為一個學機械的工科生,李曄對紡織機並不陌生,他知道紡織的兩大關鍵,一個是紡紗,另一個就是織造。
“紡紗用珍妮紡紗機,織布用飛梭,複雜的提花可以用賈卡發明的針孔提花機,這個的原理怎麼忘了?”漸漸的,李曄又陷入沉思當鄭
看他若有所思的樣子,袁有孝還以為自己的勸誡有了效果,他不禁鬆了口氣道:“聖人,這不是職下有意作梗,實在是預算吃緊。而且明年收入還沒有著落,不得不精打細算。”
李曄被這個聲音嚇了一跳,他整理了一下心緒道:“這個事情再議,華清宮考試在即,這一次主要招的就是財務人員,作為皇莊的局長,你也要把一把關,朕給你的數學書籍都看了吧!”
袁有孝立刻站起來,一臉興奮道:“全都看過了,尤其對那個阿拉伯數字印象深刻,它甚至比碼頭的草碼還簡單。計算的加、減、乘、除符號,也讓職下如魚得水。不要應付賬冊,就連以往糊塗的算經,現在都一目瞭然了。不誇張的一句,聖饒算術一書猶如皓月,其餘的算經就如螢火般的不值一提。”
李曄擺手道:“朕也是站在巨饒肩膀上,才能達到這樣的高度。厚此薄彼,反而讓人覺得朕輕佻。其餘的算經要保護好,切不可將它們付諸一炬。”
袁有孝笑道:“聖人果然謙虛,職下佩服。聖人,局裡還有些事情,職下且告退。”
李曄點頭道:“今耽擱的時間確實長了些,往後如果不是重大事項,必須在5分……,必須在半盞茶的時間內結束。”
“是!”袁有孝完退出了屋子。
“可怕的歷史侷限性啊!”看著他的背影,李曄暗暗搖頭。
沒有金窩窩,那來的金鳳凰。
不過要搞出高效的紡織廠,水力就是頭等大事。
皇莊這邊是不成了,連續的乾旱之下,潏河的水位持續下降。
灌溉農田還不是問題,但要搞水力織布機,恐怕會讓百姓們非議。
“從滻河引水?”
李曄的手指在抽象的地圖上游動著。
東廠一直是以蒲青為中心,不停的向四周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