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祥龍寺的方丈澄明笑著迎出山門。
祥龍寺在長安城內並不是什麼頭等大寺院,但也是排得上號的。
為了防止貴客被冷落,寺裡也安排了人看著。
李曄一行人有三十來匹馬,剛剛到街口就被當做重點。
現在看他們在門外落鞍,就知道是來燒香的香客,當即通知了方丈澄明。
“阿彌陀佛,施主有禮了。”
澄明的眼睛隨意一掃,就知道這群人以誰為首,於是又上前宣了一聲佛號。
沒辦法,這位爺頭上戴著一頂束髮金冠,當中的珍珠至少有拇指大,光這沒有200貫拿不下來。
身上的圓領袍也是用極等蜀錦縫製,光這又是百多貫。
還有腰間的蹀躞,光是鑲嵌的羊脂玉就在二百貫以上,更別繫著的那個玉佩了。
“嘶!”澄明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位穿得就值千貫,實在是名副其實的大財主。他連忙問道:“不知施主高姓大名,今日到寒寺有何見教?”
李曄雙掌合十回了一禮,才用溫和的聲音道:“大師有禮,某姓王名德,聽祥龍寺極為靈驗,今日特帶了一件寶物來供奉。”
“哦!”澄明的雙眉一挑。
這王德穿的已是極為華貴,帶來的東西肯定非同凡響,看來今的香油錢絕不會少。
澄明一笑道:“幾位施主裡面請,貧僧已經在備了茶水,可解一解暑氣。”
李曄也笑道:“那就叨擾大師了。”
澄明連忙一擺手道:“請。”
兩人一邊走,一邊交談,的都是對佛經的理解。
李曄慣用心靈雞湯忽悠人,現在更是如魚得水,隨便挑了幾條出來,就把澄明唬得一愣一愣的。
“沒想到施主出身富貴,竟然對佛法有這樣的造詣,不知可曾皈依我佛?”
“某少年時身體不好,被家慈送入沙門做了幾年居士。可惜某是家中獨子,不得出家為僧,可嘆啊!”李曄一臉悲慼的道。
澄明連忙道:“阿彌陀佛,施主莫要悲慼,此為緣分未到耳。”
富貴人家的獨子是要傳承香火的,貿然收入寺院,就是惹禍上身了。
李曄嘆氣道:“大師也如此,某也只能認命。”
兩人又了一會兒話,才到客堂落座,李曄看了一眼送來的茶湯,搖頭道:“某食不得葷腥,還請端一杯白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