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是要放儒門一馬嗎?”
等鄭穎離開之後,黃靖大惑不解道。
一直以來,打壓儒門都是皇帝的既定目標。
今天,他怎麼會接近儒門,而且還是其中的領袖人物。
“難道陛下要改弦更張?”黃靖暗暗的想道。
如果真是這樣,東廠的策略就有必要做出調整,否則就會陷入千夫所指的境地。
李曄淡淡的問道:“怎麼,懷疑朕了?”
“職下不敢。”黃靖抱拳道:“現在儒門已經衰微,完全可以利用他們。”
“哦!”李曄輕笑道:“怎麼個利用法?”
黃靖眼睛珠子一轉,說道:“只要這些大儒願意合作,並用經典支援陛下的所為,推行新學就能名正言順。
到那個時候,儒門的地位會更加的衰微。
想要生存下去,只能徹底的歸附陛下。
但那時,陛下就是攆他們走,他們也只會苦苦哀求。”
李曄笑道:“你小子想得還真美。
儒門是一隻猛虎,哪怕沒有了爪牙,朕也絕不敢掉以輕心。
利用他們達成目的,簡直就是痴人說夢。”
“陛下的意思?”黃靖不敢再猜測了,壓低嗓門問道。
李曄道:“這些年來,儒門的內部是高度團結。
因為沒有內外的競爭,使他們喪失了自我進化的能力,從而變得保守頑固。
鄭穎雖然是儒學執牛耳者,但要做出變革,必然要犧牲舊有的思想。
那些老儒能不能接受?或者鄭穎的改動能不能讓我們接受?
如果是前者,儒門會不會走向分裂?
如果是後者,我們又該怎麼樣對待儒門?”
黃靖恍然大悟道:“職下明白了,陛下的意思是拆散儒門,將他們分化成一個個學派,然後再相互競爭。”
李曄嗤笑道:“行了,少在朕面前裝嫩。
這一年多來,儒門都被東廠滲透城篩子。
鄭穎只要有所動作,最先得到訊息的只能是你。”
黃靖嘿嘿笑了幾聲說道:“陛下,這話是誇大其詞了,當不得真,當不得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