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敢出城搏殺者,賞錢50貫。一個京軍人頭100貫,官員500貫!”
王行瑜的賞格一漲再漲,現在已經到了天價。
但是敢於應募者卻寥寥無幾,甚至一些被強迫出戰計程車兵乾脆投降了城外的京軍。
這些人很快就派上用場,他們沒日沒夜的對著城內喊話。
現在,每天都有士兵縋牆逃跑。
得知訊息的王行瑜也不含糊,立刻處死了一批有逃跑嫌疑的人。
王行瑜以為這樣的措施能杜絕逃跑,可沒想到的是,那天夜裡居然逃了近一千人。
雖然這些人大都是雜軍,可再持續下去,恐怕連手裡的嫡系也會跟著叛變。
“某還有什麼辦法?”
王行瑜苦笑了幾聲後,把一杯酒倒入口中。
他已經無計可施,只能坐困在這邠州城內了。
“大郎,趁著敵人防守薄弱,咱們連夜突圍如何?”王行約小心翼翼的說道。
牙兵、長鋒營接連敗亡之後,邠寧軍上下已經形成共識,出城野戰的話,他們人數即便再多一倍也絕不是京軍的對手。
路只剩下兩條,一是全軍突圍到寧州,集合當地所有的人馬與京軍展開決戰。
不過,這條路被王行瑜給否了。
邠寧最能打的部隊都集合到邠州城,靠他們都打不贏京軍,遑論寧州、慶州的雜兵。
另一條路是全軍堅守邠州,只要給京軍足夠的殺傷就能扭轉整個戰局。
可讓王行瑜鬱悶的是,混蛋京軍並沒有發動進攻,而是沿著邠州城修了一道土牆。
這時候,他才知道京軍的戰鬥力為什麼強大。
“這還是朝廷兵馬嗎?”王行瑜駭然了。
邠寧軍雖然人多,但他們並沒有專職的輜重兵。
每逢開戰,要麼調發邠寧百姓、要麼直接抓壯丁。
而那些該死的朝廷兵馬,不但有一支戰力出眾的戰兵部隊,還有一支專業高效的輔兵部隊。
比如那道土牆,短短兩天的時間,它就有了大致的外形,而後就是越來越堅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