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那人正直身子,“你不是本地人吧?你一個外地人管這麼多閒事做什麼?走了走了!”
那人罵罵咧咧離開了,福叔立在原地,心中越發不安。
他不過中途有事不得不離開一趟,怎麼一回來就發生這樣的事?!
少爺和小姐呢?他們在哪兒?可有生命危險?
福叔越想心裡越沒底。
“福爺,這裡!”巷子裡一個身形佝僂、渾身髒兮兮的老乞丐突然出了聲。
福叔回頭一看,愣住了!
這聲音福叔非常熟悉,可對方那張臉卻……
“你,你是老樊?!”福叔仔細觀察之後才認出是誰來。
這個渾身髒兮兮的老乞丐,可不就是仗著自己的手藝便有些傲氣的樊師傅!
“是我,跟我來。”樊師傅帶著福叔七拐八拐,來到貧民區的一戶農家小院裡。
“老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怎麼會做這幅打扮?少爺和小姐他們呢?”
樊師傅嘆息一聲:“哎,一言難盡吶!你不在的這幾天,趙家把小姐擄走了,我只知道少爺昨夜去夜探趙府,今早我過來時,門口就已經是一堆屍體了!”
“什麼?!趙家居然敢擄走咱們小姐!”福叔頓時怒不可遏,渾身殺氣畢現。
樊師傅道:“我今天來得早,過來時官府的人還沒到。現在唯一慶幸的是,現場並沒有看到少爺他們的……興許,他們此刻並無大礙。”
福叔問:“到底是什麼人?”
“我發現出事以後,就趕緊喬裝打扮,過來查詢線索,現在種種跡象表明,應該是趙府和縣令勾結,一起對少爺他們下的手!”
“福爺,咱們現在該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趕快飛鴿傳書給侯爺,然後讓底下人趕緊去找少爺和小姐的下落!”
“好,我這就去!”
樊師傅立即動身。福叔再次回到容風分店附近,找了家茶館,坐在二樓,觀察著外頭的情況。
這會兒官差們正罵罵咧咧用水清洗地上的血跡。
福叔望著外頭的猩紅一片,越發自責。他本是武侯派來考察李想容人品的白家管事,樊師傅還有之前的王嫂子、張嫂子都是他找的人。
王、張二人會被李想容辭退是他意料之內的事情,他本想著有樊師傅這張底牌在,肯定能將李想容的秉性摸得一清二楚,所以就離開了一段時間,沒想到……
“哎!”福叔滿腔愁緒,苦嘆一聲。
“客官,您這是怎麼了?”茶館的夥計提著茶壺進來,問道。
福叔立即收斂了自己的情緒,做出一副悲憫的模樣來,道:“我是看著外頭的血跡,猜想肯定死了不少人,心有不忍吶!”
夥計道:“客官您是菩薩心腸,可死的那些,未必就冤枉了!”
“哦?何出此言?”
“那些人不是官府的走狗,就是趙家的走狗,平日裡傷天害理的事不知道做了多少,能有今天,全都是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