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老金頭點燃魚雷的剎那,後面的草叢中突然傳來一聲尖利而急促的叫聲,直擊老金頭的心田。
嚇得老驚頭忍不住回過頭去觀望,赫然發現剛才被他打傷的那頭黃鼠狼,此時正蹲在他背後的草叢中,用怨毒的眼神定定的望著他。
老金頭見此情形,心中冷不丁的劃過一絲恐懼之情。
但與此同時,他剛才點燃的那顆魚雷,引線已經燒完,不等老金頭轉過身來,魚雷已經猛然在他的手中爆炸開來,強大的火力直接將老金頭的左手手掌炸得粉碎,連一點殘渣都沒有留下。
與他一同前來捕魚的年輕人,被眼前的景象嚇得目瞪口呆,直到老金頭痛苦的翻滾在地慘叫不止的時候,大傢伙才從震驚中清醒過來,忙不矢的抬起他往村裡的草藥醫生家裡奔去。
寂靜的黃昏下,一頭偌大的黃鼠狼定定的站在老金頭剛才被炸傷的地方,夕陽的餘暉將它的影子印得老長,靜謐的空氣中,如果不是還殘留著剛才的血腥味,那麼不會有人聯想到,剛才這裡經歷了一場慘絕人環的爆炸。
由於救治的還算及時,而當時的苗醫也確實有幾把刷子,總之老金頭的一條命算是保住了,但左手的手掌,卻是萬萬不可能再復原,自那以後,他就成了殘廢。
那一年他大概只有二十五六歲.
由於殘疾的緣故,他沒有再娶妻子,因為精於捕蛇之道,多少可以捕蛇來賺點小錢,所以這十幾年雖然過得孤獨,但也還算安樂。
只是隨著年紀越發增大,他的性情也變得越來越古怪,甚至有點不通人情。
近幾年基本都不再與村裡人往來,只是獨自一人住在龍頭山腳深居簡出,整日裡也不知道忙些什麼。
所以在我們年輕一輩人的心中,他是非常神秘的,這也是我為何會特別的期待今夜去他家探索的緣故。
”一陽,一陽,快出來跟我們去捉螢火蟲,去不去啊?”猴子的聲音在院子外響起。
我假裝用無辜的小眼神看了看爺爺,又看了看奶奶,然後弱弱的說:“我想跟猴子他們去捉螢火蟲,可以嗎?”
“你飽了嗎?吃飽了就去跟猴子他們玩吧,只是不能太晚回來,不準亂跑,知道了沒有?”爺爺漫不經心的叮囑我,估計可能是村子裡最近發生的事情比較頭痛,以至於他最近都沒有什麼閒情管束我。
“好,只是去捉螢火蟲,很快就會回來的。”我一臉平靜的回答爺爺,實則心裡已經樂開了花。
“記住不要去太黑的地方,小心草邊有蛇,不要靠近草太高的地方,曉得不?”奶奶還是比較心細一些。
“我知道了,奶奶,你好囉嗦啊,我走了。”說完就我往院子往屁顛屁顛的跑出去了。
“一陽,這麼快就出來了啊,我還以為你爺爺又要審問你呢。”猴子和天鴻站在院子外的樹下戲虐的問我。
“審問你個豬頭啊,我又不是犯人。”我嗆了猴子一句,接著又自言自語的說“不過爺爺最近好像很忙的樣子,都沒有心思管我,不知道在忙些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