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南白藥不愧是刀傷聖藥,剛抹到臉上的傷口處之後,頓時就有一股清涼之感傳來,為老金頭減去不少的疼痛。
接著他又從黑色的袍子上撕下來一塊布,將自己的左臉包了個結結實實,等一切結束之後,老金頭開始打量起四周環境來。
此時若是有人從山上經過的話,估計會被老金頭的裝扮嚇個半死。
一套顯眼的黑色巫師袍子,上面沾滿了枯葉和泥巴,右邊袖子空空蕩蕩的,一看就是個獨臂人。
而最滲人的是臉部,本就十分蒼老的臉龐,此時又在左臉上纏滿黑布,有一絲絲的鮮血從黑布中滲出,目測是傷口有所裂開,再配上這幽靜的墳地,那場景別提多詭異了。
老金頭打量了一下四周之後,認出了這裡還是龍頭山的亂葬崗,心知自己還在白水寨的勢力範圍內,若是不及時逃走的話,憑自己現在的受傷之軀,怕是會被憤怒的村民生擒回去。
於是四處打量了一眼,最後尋思了一會,往山腰的墓葬群中走去。
在到達墓地邊緣的時候,又謹慎的觀察了四周一眼,確定沒有可疑人物後,老金頭快速的竄到墓葬群的中央地帶,在一個無人理會的荒墳前停了下來。
與此同時嘴裡還在不停的嘟囔:“幸而我有所準備,否則我的大事真要壞在幾個小鬼手上了。”
說完了之後,疾步走到荒墳前,小心翼翼的將墳頭的雜草撥開,地上面頓時露出一個一米見方的木板,非常的平整,好像有人刻意修飾過似的。
老金頭伸出唯一的左手,抓住木板的一端,然後咬緊牙關於力一掀,木板登時被他翻了個底朝天。
掀開木板之後,下面露出了一個約摸有一米見方的小洞,深度約摸也是一米左右,洞裡放著一個塊突兀不平的黑布,料想下面應該是存著什麼東西。
老金頭毫不猶豫的跳到方洞裡,輕輕的將黑布掀開,下面的事物頓時就露了出來。
一把桃木古劍,劍身隱約有松紋顯現,一個金色的羅盤,看上去相當的古舊,想來應該有些年頭了。
羅盤的旁邊放著幾個小瓶子,有黑色,也有白色,樣式同樣很古樸,想來應該是療傷藥和蠱毒一類的東西。
其次還有一套中山裝,以及一套行腳漢子經常穿的汗衫,另有零零散散的一些錢幣,想來應該是早有準備的。
老金頭將這些東西默默的用黑布包好,復又跳出方洞,將木板輕輕的蓋上,俯身將那些雜草蓋在上面,一切完畢之後,荒墳已經恢復了原先的模樣,若非老金頭將其掀開的話,估計不會有任何人注意到這裡居然還別有洞天。
老金頭把黑布製成的包袱背在背上,又狐疑的四處眺望了一眼,然後尋思著下山找路前往辰州。
然而就在他剛邁動步子的剎那,突然感覺左臉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老金頭一個促不及防“咚”的一聲摔倒在地,痛得就地打起滾來。
那種疼痛就如同有無數的針在自己傷口不斷的扎一樣,而且那種針扎的感覺並不僅僅只限於受傷的部位,同時還傳到頭上其它的部位,就如同有萬根針在自己的頭上斷的扎來扎去似的,那滋味別提多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