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個人我並不想去面對他,而且在我這麼多年的生活中,對這個人已經麻木,所以此刻並不想去探究什麼。
當下正了正神色,假意敷衍道:“白總,過去的事情就不必再追憶了,人活著總是要向前看的。”
“嗯,那倒也是。”
白總頜首道:“你以後也不要叫我什麼老闆了,經過最近發生的這些事情,我覺得大家可以說是同生死共患難的情誼,如果你不嫌棄的話,就叫我白若天吧!”
“白若天?”
“你是白家若字輩的人?”我有些驚疑的問。
“沒錯,我是若字輩的人,如果我所料不錯,應該也剛好長你一輩!”白若天一本正緊的回答。
“嗯,那你認識白若楓嗎?”
我刻意將叔叔的大名給說出來試探他,然後一臉期待的等著他回答。
若楓……
“若楓這個名字我知道,只是也有二十多年沒有見過了,他是我童年時期的小夥伴。”白若天一臉神往的回應著。
他果然認識叔叔!
如此說來,他竟然真的是我們白水寨的人!
然而出奇的是這麼多年我卻從來沒有見過他,也沒有聽誰說過村裡有這麼一號人!
但有一個答案卻已經呼之欲出了,那就是他和我親生父親,肯定有著必然的聯絡!
不過對於這個答案,我此刻並沒有那麼迫切的想知道,因為就如先前叔叔和爺爺說過的那樣,香港的那些族人,從來沒有養育過我,沒有給予我一分一毫,他們根本沒有資格做我的親人。
在我的世界觀裡,只有叔叔和爺爺奶奶,還有白水寨的所有村民,他們才是我最親的族人。
“一陽,別想太多了。”
龍雪雁見我一臉的凝重,於是貼心的出言提醒。
我會心的衝他一笑,三人快步走進白老闆開過來的保時捷卡宴裡,然後驅車回我們山湖別墅去了。
待一行人真正到家時,已經是晚上十點有餘。
背部被黑衣殺手踢中的地方,仍然是一陣鑽心的疼痛,但由於現場人比較多,所以我一直都強忍住傷痛,甚至連哀嚎都沒有叫一句。
等白老闆將我們幾個安全送回家,而他自己獨自開車走了之後,我這才趟在沙發上痛的叫苦連天。
“一陽,你背部還很痛嗎?”沈雲坐在我旁邊的沙發上,一臉關切的問,語氣中還帶著一絲愧疚,想來應該是感覺自己拖了我的後腿吧。
我艱難的側身望了望他,見他自己也是臉色蒼白,雙眼佈滿血絲,估計被抓的這兩天可能吃了不少苦頭。
本來有心想逗一逗他的,但是見他如此認真,當下也只能勉強衝他擠出一絲笑容,安慰道:“我沒事,你趕緊去洗個澡,換上我的衣服,然後早點休息吧,這幾天你也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