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心目中,只有叔叔和爺爺奶奶,才是我真正的族人!
當我走到門邊,艱難的伸出手來開門時,背後的白若雲有些麻木的叫喚:“一陽,我們之間是不是有著什麼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我苦笑著回過頭,一臉沉寂的望了望他,默不作聲。
白若雲則繼續道:“從我看到你的第一眼起,就隱約感覺到你的身上有一種似曾相似的氣息,好像我們之間有著什麼必然的感應,但一時間之我又無法弄明白這種感覺的來源。”
“所以我想大膽的猜測一下,莫非你是我弟弟白若楓的兒子?”
呵呵呵。
我的內心已經開始滴血了。
這個無情的人,我就站在他的面前,他卻把我當成他弟弟的兒子?
難道我白一陽在他的心目中真的形同虛設嗎?
難道當年那個身懷童子命的孩童,在他的眼中真的那麼一文不值嗎?
苟活者在暗紅的血色裡,會依稀看到微茫的希望,生者,將更憤然前行。
既然他完全不把我這個兒子放在眼裡,我又何需要再對他多言。
當下衝他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毫不猶豫的開啟房門,揚長而去。
自從和白若雲的那一場談話之後,這一整天我都感覺有些渾渾噩噩,完全沒有心思去處理手頭上的工作。
好在公司的事情也不是特別多,手頭上那些事情早一天處理或者晚一天處理,關係並不大。
經過數個小時的煎熬之後,我終於等到了下班的那一刻。
此時我已經不想在這棟大廈裡多待,哪怕一秒。
我覺得整棟大廈裡似乎都是白若雲的氣息,一呼一吸之間都能感覺到的身上的香水味,這讓我心裡極為惱怒。
所以當時間來到六點之後,我立馬收拾好隨身物件,快速的往樓下衝去。
在電梯口的時候碰到了沈雲給我打招呼,但我完全沒有理會他,只是自顧自的下樓跑到雪雁的工作臺,催促她快點回家。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就在我和雪雁準備出門的剎那,身後突然傳來沈雲的呼喚聲:“白一陽,你等等!”
礙於他是我的老總,即使心情再不好但禮貌還是要有的,所以我極不情願的回過頭去,準備向他打個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