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以色侍人
昨日金光宗被君清陵等人鬧得沸反盈天,有的宗主長老正摟著愛妾爐鼎辦事,被破門而入的一男一女給嚇得興致全無,天還沒亮,就聚起來要個說法。
尤其是薛新立,大有一副不給說法就賴在金光宗不走的架勢。
謝鸞和君雪銀帶著純陰爐鼎先走了,只留君清陵一人面對無盡的攻訐。
韋子安問他為何非要秦雲,君清陵道:“是我叔父想煉一丸丹藥,必得以純陰男童子的血入藥。”
這理由倒也信得過去。
這事情他們三人做得的確欠考慮,最後還是金光宗宗主出面,恩威並濟地安撫了所有受害修士,也相當於賣了君家一個人情。
靈舟掠過雲海時,程雲臻忍著恐高,望著逐漸縮小的金光宗,不知道還能不能再和林懷嫣相見。
自金光宗去霽川,一路上要四千餘裡。即便修士可乘靈舟,也要花費三五日,才能抵達。
君雪銀欣賞完日出,下來船艙,看見謝鸞正守在走廊上,面容冷淡,手中重劍迤地。
她不解道:“表哥為何一定要守在這裡?”
謝鸞望她一眼,道:“這個爐鼎不安分。”
昨晚他進門後,先是把薛新立掀倒在地上。
換成一般的爐鼎,早就被嚇得瑟瑟發抖。然而床上的人表現得竟比薛新立鎮定多了,謝鸞不由得多看兩眼,看見他手裡握著根短簪,後來趁人不注意時又悄悄丟開的。
見謝鸞並沒有解釋的意思,君雪銀便不再問。男女有別,她與謝鸞、玄清陵素日裡並不熟識,此番出門多有不便。
君雪銀道:“表哥不如去休息會兒,我來守他。”
謝鸞搖了搖頭:“不必。”
與謝鸞口中所說的“不安分”恰恰相反,程雲臻正安靜地躺在床榻上。
昨天晚上,他以為自己能忍下去,不料見了同性的裸體終究是反胃。
衣服裡別著林懷嫣塞給他的短簪,程雲臻正打算趁著薛新立精蟲上腦的時候偷襲,卻沒想到事情突然出現了轉機。
——雖然他不確定,這到底是不是轉機。
穿過來成為爐鼎的這三年,除了在合歡宗內學習禮儀、技藝和雙修秘法外,程雲臻也在努力惡補這個世界的基礎知識。
那個闖進來的人說“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