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端將迷你望遠鏡掛在胸前,伸手敏捷的攀上樹頂,雲昭羽和木柏栩兩人抬頭看著他,不過隨著烏端越爬越高,木柏栩由於身穿防護服的緣故,沒辦法仰著頭看他,於是跟雲昭羽說了一聲,跑去花海邊緣研究植物去了。
這次他學乖了,在靠近花海前給自己噴上了驅蟲驅蛇的藥水。
烏端爬上了樹冠頂端,準備拿起迷你望遠鏡看看花海的情況,最好能找到蜂巢或者蜂箱,但是不知為何樹冠頂端突然升起了白霧,周圍什麼都看不到了。
雲昭羽在樹下一隻盯著烏端,當樹冠上升起的白霧遮擋住他的身形時,她這才發現,整個樹冠之上全被白霧包圍了!
“烏端——烏端——你在上面怎麼樣了?”她就知道不會一帆風樹的!
“我還好!只是周圍什麼都看不見了!”烏端的聲音傳了過來,雲昭羽也送了一口氣,只是單純的白霧就好。
“你等著,我們想辦法把你弄下來!”雲昭羽解開工具繩,拿出工具刀,想了想跑到木柏栩那裡,“木柏栩,你的護目鏡借我用一下!”
專心致志研究花草的木柏栩自動過濾掉了雲昭羽呼喊烏端時的聲音,他有些茫然的抬起頭,“你要護目鏡幹嘛?”
“樹上面霧氣太大,沒有護目鏡,我也會被白霧迷了眼睛!”
木柏栩看向那棵大樹的樹冠,綠色的葉子都不怎麼看得見了,遠遠的看過去就像一根超大號的綿花糖一樣,而且這些白霧還有往旁邊的樹冠上蔓延的趨勢。“嗯?怎麼會這樣?烏端呢?”
“被困在樹上了,護目鏡!”
“······”木柏栩心中彆扭,作為一個潔癖到快要變態的人,他是萬分不願意把自己的東西借給別人用的,但是要救烏端需要用到護目鏡的話······
時間不等人,看不見的未知會帶來很大的危險,雲昭羽看出了木柏栩的糾結,她也沒逼著讓木柏栩一定要把護目鏡給她,而是圍著高大的樹木看了幾圈,確定上去的位置。
“你在下面守著,我和烏端都不在,你就別靠近花海了!”
“······嗯!”木柏栩還是過不了心中的那一關,他低著頭有些頹喪的應聲道。
雲昭羽拿出藥盒,將解毒的,治傷的,還有驅蟲的,全都放到伸手可拿的位置,將手上的繃帶拆開,重新上了一遍藥後,將繃帶遞到木柏栩面前,“包紮會吧!我一個人做不來!”
“會!會!”見雲昭羽沒有不理他,木柏栩也沒注意雲昭羽手背上糊上的墨綠色的藥膏,拿起繃帶小心的給她重新包紮好!
她試了試鬆緊,手指還能靈活自如的運動,“你的手藝比烏端好多了!”
“啊!是!”
雲昭羽抬起頭喊道:“烏端——”
“在吶——”
“等著!”
“好!”
她把工具繩的一頭系在了木柏栩的手腕上,“我們能不能順利下來,就看你了,有事記得拉繩子!”
“知道了!”
看不到樹上面的情況,雲昭羽只能攀著樹幹,一點一點的爬上去,下面的樹幹還好,但沒多久她就身處濃霧之中了,所能看見的就只有手掌攀住的一點地方,前面的任何情況,她都只能依靠手去觸控。
好在這棵樹是筆直著長的,要是同那些藝術學院裡的植被,為了追求好看而扭曲成各種樣子,她大概就沒這麼順利了。
白霧的世界裡,沒有聲音,只有光和枯燥無味的樹幹,雲昭羽都覺得自己爬了好久,她每隔一段距離,就用刀在落腳點上刻下痕跡,方便下去的時候辨認。
當手指觸碰到的終於不是粗糙的樹皮,而是帶些溫熱的柔軟的觸感時,她還沒反應過來。
“啊!誰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