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清冷,菲詩站在醫院的門口卻有點近鄉情怯,她不知道自己該以什麼樣的身份去見費明珏,學生?女友?暗戀者?朋友?好像這些都不合適。
恍惚間來到病房,站在門外看著躺在床上閉目休憩的人,扶著門框的手微微發緊。視線轉到擱在胸前的右手,瞳孔一縮,心裡如同被人打了一記悶棍一樣難受。
小村姑沒有說謊,明珏的手傷的很重!
“咳咳咳。”隔壁床的咳嗽聲擾的費明珏微微蹙起了眉,不堪其擾的翻了個身,菲詩見狀急急後退。直到視線裡沒有費明珏的身影才捂著心窩鎮定下來。
“小姐,你找誰啊?”一吊著胳膊打著石膏的人看著菲詩站在門口關切的問了一句。
菲詩連忙搖頭,往後又退了兩步。那人笑笑進去了。雖然病房每日有消毒,但是這男人的臭襪子味還是隱隱的飄進了她的鼻中。
明珏很愛乾淨,這三人病房他一定不習慣。菲詩轉身去了繳費處。將費明珏的病房升到vip單間之後,她又默默回了病房。含笑看了眼還在休息的人。手掌倏地握成拳,轉身大步離開。
洛淼!為自己禱告吧!
~~
季星寒抽著今天的第18根菸,臉色黑的能滴出水來。這小白兔只說自己有事,具體什麼事也不肯說。
他這急的撓心撓肺的,還兼帶胡思亂想,深深的懷疑是不是因為自己沒錢了,兔子就不待見自己了?
心酸的翻開自己的支付寶,一開頭的六位數,連一輛好點的車都買不了。
兔子說要買房子,他今兒特地瞅了一下房價,不瞅不知道,一瞅嚇一跳。這三環以內的兩室一廳的小芝麻套房沒個300來萬都買不到!
更不要說他之前住的香江花城的房子,那房子得妥妥的翻一倍了。
頹唐的趴在吧檯上,他深深覺得人生已經無愛了,再一次為自己浪費的青春趕到後悔。正哀怨呢,店門被推開了。
“寶貝,回來啦?我今兒煲了玉米排骨湯。來點嚐嚐?”季星寒聽見推門聲,立馬從椅子上跳起來,殷勤的上前,又是拿包包,又是揉肩肩,又是捏手手的。
“我沒胃口。”小妹精神沉鬱回了一句。
“咋了?去的時候不還好好的嗎?”將包跨在自己肩上,季星寒半彎著身子關心的問道。
小妹撇撇嘴,突然一把將人抱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星寒哥,你不會離開我的對不對?你也不會讓我傷心對不對?你會愛我一輩子對不對?”
“呃?”被這帶著狠勁的擁抱撞的有些趔趄的人,一臉狐疑的趕緊站好。
“小白兔?怎麼了?”推了兩下,發現推不開人,季星寒將腦袋擱在小妹的頭頂上,兩手輕拍背部,低沉迷人的嗓音柔柔的分外好聽。
“為什麼感情的世界要摻雜那麼多的慾望?簡簡單單的喜歡不好嗎?”
“我沒有摻雜什麼啊?”季星寒趕緊表態。他最純潔了,哪怕兔子現在讓他上床只為了單純的捂被窩他也會很單純的動也不動。
“不是說你!”兇巴巴的兔子,淚眼婆娑的抬頭吼了一句。
“哦。”被吼的超級委屈的人小媳婦一樣的嗯了一聲
“那你說誰?”季星寒在腦子裡小心的蒐羅了一圈,這兔子好像沒啥交際圈啊?
“沒什麼。”放開人,小妹抹了一把臉,別人的事她不想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