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煩心事太多,酒不醉人人自醉,低微的酒精味,卻讓人醺醺而醉。
“胖山啊,嗝~,我和你說那個世界還真有,嘿嘿,我就是,就是來自那個世界的,嗝~”
“唉~”掌櫃的看著自己肩上的這個男人,無奈地搖搖頭長嘆一聲,他不明白到底是什麼樣的痛苦能讓一個人醉成這副模樣。
寧夏現在的狀態不是很好,情緒有些崩潰,下顎的鬍渣子一時間瘋長,頭髮蓬鬆如亂草,和一個流浪漢一般無二。
他的眼角似乎還掛著一滴淚……
“您喝醉了,我扶您回房歇息吧,慢點,注意腳下”。
“好吧,謝謝你啊,胖老哥,嗝~”。
胖山腦袋也有些暈沉,不過好在意識還算清醒,兩個人互相攙扶著,跌跌撞撞攀爬著樓梯。
只是這梯子怎麼這般漫長,看似寥寥數階卻叫人無法逾越。
你不是真正的快樂,你的笑只是你穿的保護色……好難受啊~
或許正如寧夏所唱的,他不是真正的快樂,往日的嘻嘻哈哈沒心沒肺,不過都是在掩飾自己內心的孤獨。
帶著面具生活,好難啊!
“好聽,您在樂律一道都有如此造詣,庶人,嗝~佩服佩服!”
醉的都快站不穩了還不忘拍拍寧夏的馬屁,或許,他也是真的佩服寧夏吧。
從他跑到後廚搗鼓的那一刻起,胖山就覺得他很特別,二人又喝了那麼多酒,傾訴了彼此的心事,他更覺得寧夏獨一無二。
要知道這個時代,官與庶民屬於兩條完全沒有交集的平行線,他們的地位差隔著天與地。
就拿現在的秦王政來說,他都不知道自己為何要四處征戰?也不知道自己做這一切是為了什麼?
在他心裡想的無非就是家族的東西不能丟,別人的東西我要搶。真要讓他去為老百姓思考,他不見得做得到,也不見得願意去做。
就算是他答應了寧夏所謂的微服私訪,寧夏也不認為他出來沒有別的目的只是為了體驗生活,這一點打死寧夏都不相信。
“哈哈,那是必須的,老夫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間還曉人文……撲通,嗝~”
“哎呦!”
某人徹底遭不住了,連帶著胖山一併趴在了二樓地板上。他倒是好了,有那麼一大個人肉鋪墊,可卻把人家壓得齜牙咧嘴,滿滿一肚子的酒差點就從嘴裡噴出。
“貴君,庶人動不了了,您先醒醒啊”。
寧夏雖然不是很重可他的面積大啊,183的大高個像一個死人一樣壓著胖山,把他那矮胖的身體完全給覆蓋了,可是苦了別人咯。
最鬱悶的當數胖山了,快被壓死了還不敢大聲叫喚。因為他們剛好就在那個姑奶奶的門口,要是打擾了人家,估計真的就要吃不了兜著走。
只能一點點把身體往外挪,可就算這樣,細微的木板聲還是把人家給引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