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同樣的雞叫與報更聲和鳴,聲音有些吵鬧聒噪,不過卻未把寧夏吵醒,後者依然臥床酣睡。
寧夏昨夜與蒙武吹牛吹到很晚,兩人從國家發展聊到人民民生,從七國局勢聊到私人問題。
可謂酒逢知己千杯少,二人相見恨晚,更是相聊甚歡,所以一不小心喝大給忘了時辰,直到深夜才各自散去。
他喝了不少酒,雖說那酒幾乎沒啥酒精度,可就像喝水那般狂飲,這腦袋難免也有些泛暈。
再加之,長久以來困擾寧夏的問題終於在昨日解決,他不必在為自己的安危牽腸掛肚了,心裡暢快了,睡眠自然也就足了。
所以寧夏這一覺睡得格外舒坦,只是還沒睡夠就得起床,好好的心情也變得不美膩了。
古人奉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六更天,也就是後世57點就得起床。
所謂一日之計在於晨,一年之計在於春,早上正是下地幹活,努力工作的大好時光,人們都在這個時候為來年忙碌著。
雖然寧夏不用幹活,也沒事可做,但也得遵守規矩,而且,有時候起不起床還由不得你。
同樣的時間,同樣的場景,不同的人物心理,同樣的敲門聲,又把寧夏從睡夢中給活生生拉扯出來。
當~當~當~
“奴婢來伺候主穿衣洗漱,主?”
“額?頭好痛,看來質量不夠真的可用數量來湊啊,來了,來了,稍等一下”。
寧夏迷迷糊糊醒來,左手拄著床榻,右手拍打有些脹痛的腦袋,口裡連連應承著。
他實在是不想起床,昨夜不過睡了三四個小時,睡眠嚴重不足,現在起來腦袋又暈又痛,可是又沒辦法,誰讓自己寄人籬下呢。
最重要的是今天還要陪秦王出遊,昨天才和他冰釋前嫌,人家也退了一步,自己怎麼著也得給人一個面子不是。
唉,造孽啊,起床!
寧夏下床套上靴子,打著哈欠扯開了房門,門外一嬌小丫鬟正端著一盆熱水,靜靜等候著。
“呦,是你啊,小丫頭,進來吧,哈啊~”
丫鬟便是昨日寧夏剛見過的那個,只不過今天她的狀態與昨日的表現相去甚遠,就似變了個人一樣。
小丫鬟眼神清明,語氣中夾雜著細膩與溫柔,臉上看不到懼怕的神情,自己也敢抬頭與寧夏四目相對。
“主昨夜是否未休息好,奴婢是不是打擾到主了”。
丫鬟跟隨寧夏進屋,觀他呵欠連天,以為是自己打擾了他休息,連連行禮道歉。
“沒有,沒有,不關你的事,昨夜與蒙將軍吹牛吹得太晚了,所以才有點睡眠不足。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寧夏坐在床沿邊上,用手輕輕拍打著腦袋,望著眼前這個年歲不過14,5的小姑娘輕聲說道。
秦漢時期還沒有凳子,要想坐著乾點什麼事時,除了床可坐之外,其餘時候都是席地而坐,而且還是跪坐。
更加要命的是,一個跪姿都還有諸多講究,就比如,當你吃飯或著參加宴請時,為了表達你對主人的尊敬,你必須兩膝著地,兩腳腳背朝下,把臀部放在自己腳踵之上,上半身挺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