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9點,兩人回到延安東路的房子。
家裡有些日子沒住人,幸好家政每天過來打掃,仍是乾乾淨淨的。
聶慎遠在溫市耽擱快一個月,醫院那邊早堆積了一大堆工作,放好行李就準備去書房忙碌。
放下行李,他側過頭貌似無意地對蘇恩交待:“客房裡我的東西,我今天打電話叫阿姨搬去主臥了。”
語氣聽起來光明又磊落,眼睛裡卻分明蘊藏某種暗示。
兩人的關係現在算是確定下來,當然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分床睡了。
蘇恩假裝沒看懂,紅著臉“哦”了聲,說完飛快逃上樓。
聶慎遠繼續做事。
不知怎麼,心忽然就靜不下來。
聽著蘇恩踩著拖鞋在樓上啪嗒啪嗒走來走去的聲音,然後是浴室裡嘩啦啦的水流聲。
這些聲音,彷彿某種引誘男人犯罪的前奏。
男人果然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這種時候,荷爾蒙一旦瘋狂分泌起來,大腦也跟著效率低下。
夜裡11點,聶慎遠忙完手頭的事。
在樓下抽了半支菸,又打了幾通電話,把出國前的瑣碎事情都大致處理了下,才上樓。
樓上主臥的門關著,安安靜靜的。
他詫異了下,只以為蘇恩已經睡了。
走過去,擰動門把手,紋絲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