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慎遠伸手按了按眉心,眼眶裡有血絲,好像幾夜沒睡過一樣,整個人陷入痛苦當中。
他組織了下語言,把春節發生的事情跟老太太說了一遍。
老太太看著情緒低迷的孫子,聽完一席話,心裡覺得孫子做得的確過分,不怪蘇恩會傷心拓。
但老太太私心裡當然還是護短孫子。
不管小六子之前做錯了什麼,現在已經知道改正錯誤,認真挽回那段婚姻了,蘇恩為什麼心那麼硬不肯回頭慘?
老太太甚至猜測,蘇恩是不是真的一直對孫子有二心?
那丫頭,本來就長了一張妖精一樣的臉蛋,人前也能鬧騰。
現在又是如花似玉的年紀,要是真經不起外面花花世界的誘惑,跟著其他男人跑了,說出去不好聽,而且她的小六子的臉往哪兒放?
這麼一想,老太太心裡的天平徹底偏向孫子這一邊。
蘇恩如果外面真的有人了,死心塌地,那就跟那個男人去過吧。
她的小六子從來就是人中龍鳳,何愁沒有優秀的女人肯嫁?
……
這一晚,聶慎遠跟老太太聊了很久。
凌晨後,牆上掛鐘響了兩下,才被老太太催促回房間休息睡覺。
他睡不著,躺在床上時就在心裡想:
蘇恩,別跟我鬧了,回來吧,你不知道我有多累。
胡思亂想中,他竟眼紅。
深夜裡,放在床頭的手機忽然嗡嗡震動兩下。
他拿起來一看,是路徵發來的資訊,只有簡單明瞭的一句話:
侯文森已於二十分鐘前落網。
聶慎遠看完,起身,擔心吵到隔壁的老太太,去了衛生間才回了一個電話過去。
今晚的行動屬於突發,侯文森落網,於警察而言,是個激動又如釋重負的難眠之夜。
路徵那邊接得很快,背景聲裡有警車尖銳的呼嘯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