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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高官辦公室裡，於德龍站在自己對面的副縣長程學五坐定後，關切的說道“這次學習，收穫不小吧，說說在省黨校這半年的體會吧。“於德龍在說話的同時，起身給程學五倒杯水，以示對他學習歸來的歡迎，讓程學五減少心裡壓力，拉進心裡距離，便於他盡情發揮。
程學五，五十多歲，是一個地道的農民幹部，因為踏實肯幹從互助組，到合作社，生產隊，大隊，人民公社一直主抓農業技術這一塊，對抓農業方面十分有體會，講農業時他的話不少幹部都能背上來，例如講到種小麥，他說，我們農村有的是土地，俗話說玩龍玩虎，不如玩二畝土，這說明農業的重要，而農業離不開水，有收無收在於水，多收少收在於肥，所以，在小麥中下地後，田間一套溝就不能馬虎，要做到田間一套溝的配套，確保溝溝相通，渠渠相連，地平如鏡，溝直如線，早能灌，澇能排，這樣才能確保農業豐收。
上一屆縣政府改選，已經時任組組部副部長的程學五當選了副縣長，縣領導分工時用其長，分管農業，去年六月去省農校學習，剛剛回來，所以於德龍叫他說說在省裡的體會。
喝了一口於德龍遞過來的熱水，家鄉特產雲霧茶的香味使稱學五放鬆不少，只見他放下杯，開始講述在省農校的收穫。
程學五說：“於書記，這次學習，我思想得到解放，我們只要按科學的方法，小麥的產量可以突破六百到七百之間，那麼，就完全解決了糧食緊張的問題。播種前後的具體操作方法我有現成資料。不去多說了。”
喝了口水，繼續說道：”於書記，我們安馬在您的帶領下，改革開放走在全國之先，在省裡學習時，是聽到最多的一條新聞，您的改革經驗是來自全省學員討論的主要話題，您提出的高起點思考，放大思維，做大格局，彎道超車，超常發展理論，是引起大家共鳴的主題。特別是中央首長接見您，報紙上看到您和首長的合影，那邊都傳您要高升了。回到家我看到，變了，全變了，昨天晚飯後，我出去轉一圈，環境變了，都找不到路了，我們縣城的變化用一日千里來形容一點不為過。上午到幾個單位看看，幹部作風也變了，總之，樣樣都在變，形勢可喜可賀。還有，在昨天回家的班車上，旅客談到最多的是治安狀況好。這些，都是您領導有方啊。”
一貫不喜歡阿諛奉承的於德龍，由於程學五用詞準確，吹捧無痕，聽了他的話於德龍還是很舒服的，待程學五講完，滿臉含笑說：“沒想到你也會拍馬屁了，看來這次學習沒白去，哪裡是我的經驗啊。其實是一個叫“你好”的一個高人在背後支援我，他說只有高起點思考超常規發展才能窪地崛起。可惜啊，那個叫你好的高人一直找不到。”於德龍滿臉興奮中飽含遺憾之色。
程學五雖然年齡較大，但是他喜歡看書，基本是帶字的紙他都喜歡，於書記說道一個筆名叫你好的人，找不到，使他聯想到自己還是在鄉鎮做黨高官時曾經看過一本《江寧青年》雜誌上登過一篇小說《妻子的信》作者就是你好，那篇小說有意思，所以記憶猶新，作者聽說就是安馬人，透過作品寫的是青年團的學習趣事可以推斷，那個人應該做過共青團職務的，想到此，就說：“於書記，你好應該是在我縣共青團戰線任過職的一名幹部。”
於德龍一聽，眼前一亮，忙說“說說理由。”
程學五就把自己以前看過“你好”作品的事情和推理分析說了，對面的於德龍頻頻點頭。
就在這時，組織部長於方寶敲門進來，待和於德龍目光相遇時說：“於書記，上次會議研究的人事今天上午都談過話了，談話中，基本是都接受組織安排，就是臨沂鄉書記吳光亞思想有點不太通。”說到這他望了一眼程學武，、。
程學武明白，這話自己不該聽，就起身說：“於書記，我回去了。”說完起身往外走，當他走到門口時候，於德龍喊住他：“程縣長，今晚浙江住安馬商會搞了聯誼會，李縣長去參加了，受到啟發就這個機會，我叫黃主任安排所有在安馬投資的客商於晚上六點半統一到大上海國際大酒店，我們縣四套班子領導都去，提前給他們送去新年祝福，茶話會時間，你把在省裡聽到對我們安馬的評價給大家吹吹風，鼓舞鼓舞大家勢氣，回去準備一下稿子。”
程學五走後，於方寶接著說：“吳光亞說跟您彙報過了，他想去長頸鹿島接替陳老根，做個守島人。”
“這個老頑固。島上陰冷潮溼，他五十多歲了能去嗎？這不是明擺著給我難堪嗎，知道的人明白他的心情，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於德龍只會用人，不會疼人呢。上天來我辦公室提這個要求就被我批評過了。看來，我給他壓點膽子還是應該的了。”
“於書記，那我回去了。”
“你把十年內在共青團戰線工作過的，筆頭好的人捋一捋，名單報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