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軼一覺醒來,模模糊糊看見阮淵捧著杯熱牛奶蹲在自己床邊,不禁傻了幾秒,才道了聲早。
“哥哥醒了?頭還暈嗎?”他笑笑,灌口牛奶,隨著喉結明顯一動,唇邊殘留下了白沫。
她揉揉眼睛,忍不住提醒:“好多了,你牛奶蘸嘴上了。”
阮淵聞言,便伸出嫣紅的舌尖往外微微轉了轉。
唇角隨之泛起淡淡的釉暈,像草莓味的透明棒棒糖。
再配上他那凌亂的碎髮,慵懶散漫的眸子,精緻的小翹鼻微微翕動……
時軼心嘆,她終於懂得了富婆的快落。
一大早就能看見如此鮮活誘人的小白臉!能不快落嗎?!
咳咳咳,當然,這就只是個比喻。
阮淵怎麼可能是小白臉呢!以現在的趨勢來看,他未來可是能成為全民偶像的!
而那些小白臉,還是最高階的小白臉,除了擁有一副優越的皮囊,還有哪點可以跟他比!
此刻的時軼,只差沒吼出自己養出的崽就是天下無敵完美!
“那現在還有嗎?”他問道。
時軼失笑:“你這舔了跟沒舔一個樣。”乾脆親自用指腹給他抹了去。
柔軟的觸感擦過唇面,他縮了縮瞳仁,忽然冒出了一句,“我19了。”
她:“嗯,嗯?”
19了又咋樣,又不是18,還有什麼紀念意義嗎?
阮淵垂下睫毛,似乎是覺得剛才自己說錯話了,“沒什麼。”
16歲就想幹的事情,18歲了也沒幹成,拖到了19歲也還是沒幹成。
嘖,但凡時軼對自己動過一丁點歪心思,這事也不至於這麼難辦。
“19歲的大孩子啦。”時軼也不在意,隨手薅了把他微卷的頭髮,很巴適這種毛毛的感覺。
“我19了,奶很好喝,”阮淵晃晃手裡的熱牛奶,低頭看著它在玻璃杯裡一圈圈盪開,在杯身上留下濃白的痕跡,“哥哥你要不要喝喝看?”
這段話稍微有些不搭。